“六万信用点。”老板盯着叶柯，闷闷地说道。

这个价格完完全全是个黑价，全新的spe400的官方定价也才不过四万八而已。

“现在全新都没这么贵吧？”叶柯抱怨道。

“爱买不买，嫌贵可以去别家。”老板的态度恶劣到了极点。

“我也没说不买啊。”叶柯说着便打算扫码付款，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找另一家二手店了，而去购买全新的头盔则需要填写大量的身份信息并且向网络管理部门和治安部门报备。

“嘀，您的个人账户已被冻结。”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女声从付款设备中传出，老板顿时眯起了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叶柯。

“怎么这么快？”叶柯心里嘀咕道，嘴上却说：“大概是出了什么BUG吧，我再试一次。”

“嘀，您的个人账户已被冻结。”

“喂……我说，你该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吧？”老板的脸色阴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柜台下面的抽屉里，店里两个正在修理一块特大号电路板的伙计也停下了手里的活，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

“当然不是！BUG，这肯定是BUG！”叶柯连连摇头道，“话说，这东西能抵多少钱？”

他突然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五号电池大小的金属筒，放在了柜台上。

“这是——”

老板话里的“什么”两个字还没有问出口，一股具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浓烟突然从金属筒之中喷射了出来，提前就已经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的叶柯右手飞快地一抄，抢过头盔，同时用肩膀撞开自己身后站着的那个伙计，矮身冲出了这家店铺！

背后传来了老板的怒骂和枪声，不过好在浓烟阻隔了双方之间的视线，子弹打在金属材质的路灯杆上面，迸射出了耀眼的火花。

……

叶柯在迷宫般巷子里绕了好几圈，在确定对方没有追上来之后，他才重新选定了方面，沿着一条极为冷僻的小径来到了一处被废弃的垃圾处理站。

位于偏僻街区的垃圾处理站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地，由于管理经费的缺乏，棚户区这边用来处理垃圾的自律机器人早就已经被撤掉了，大量的生活垃圾堆积在这里，散发着堪比生化武器般的气味。

叶柯足足花费了十分钟，才在垃圾堆里找到了一个勉强还算“干净”的角落，在地上铺上几块捡来的纸板，带上头盔，躺了下去。

……

“Link start——”

绚丽的霓虹灯光之后是短暂的黑暗，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嗡嗡声，黑暗散去，叶柯……不，应该说是“庄周”，他重新获得了双眼的视觉。

这里并不是他上次下线的地方，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长宽高都在十米左右，墙面、天花板和地面都铺着大块的米白色瓷砖，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光源照亮着这间小小的“牢房”。

是的，这是一间“牢房”。

他被封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