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卢庸吗?’
‘另一个人,难道是刘寡妇,他俩跑这来偷欢了?’
他有些尴尬,自己恰好躲在这,岂不是要听他们一夜春宵?
‘权当增加双修经验吧,若此时出去,可就不只是尴尬的问题了。’
另一边,卢庸嘿嘿笑道:“俏娘子,你总是夸林源那小子,我以为你是看他年轻,长得好看俊俏,谁曾想还真没夸错,快来快来,我跟你努力生个女娃,有大用。”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源一下子竖起耳朵。
“是吗?”刘寡妇不以为然,随后看了看四周,捂嘴笑道:“你挑的这地方还真不错,完事还挺快的。”
“快?”卢庸不服气道:“哪里快,我很持久的,小娘子试试便知。”
说罢挺了挺腰间,越发凑近。
见状刘寡妇笑吟吟道:“我是说呀,死得快!”
语气到了末尾,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忽然间,法剑从背后贯穿了卢庸的胸膛。
惨叫声在林源耳边响起,让他心惊肉跳,险些暴露。
‘这是卢庸的惨叫声,他被杀了!’
“这白痴还挺会给自己挑葬身之地的,在这里死了,只怕没个三五月发现不了,以后都这么干。”
另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
‘是何善?怎么可能?’
林源眼神愕然,心中如惊涛骇浪,身体如石化的雕塑一般呆滞不动。
是情杀吗?
又不像,若是何善表露想法,以卢庸的胆子,是万万不敢跟他竞争刘寡妇的。
难不成是……
“话说,你不是一直都不吃窝边草么,上次杀掉那个还说是意外。”
刘寡妇见卢庸被一剑穿心,竟也没有任何不适,只是用手捂着鼻子遮住血腥味,扭动着丰腴的腰肢走到何善身边,依偎到对方身上。
黑暗之中,何善双目变得通红,面目也颇为狰狞,宛如恶鬼一般。
手中的法剑依旧插在卢庸的尸体上,血液犹如受到牵引,自下而上,在剑身上流转,散发出猩红的光芒,并逐渐扩散到何善全身。
在一声充满畅快之意的低吼后,他摇了摇头道:“上次那个确实是意外,血煞剑诀练出了差池,不得不就近取食,为了不被认出来还得做些掩盖。
不过现在不同了,青阳宗和玄天宗交战,我看抽调了很多弟子,坊市外围只怕是不能呆了,我们要搬到坊市里头去,这些养好的猪羊也到了宰割的时候,你的目标罗列好了吗?”
刘寡妇露出得意的微笑:“当然,咱片区的赵大嘴是灵膳厨子、李癞子是炼丹学徒、王麻子是炼器火工、林小子是下品符师,他们都有些家底,修为也都有炼气三重,适合你练功,改日我托人上门,看能不能一个个引出来。”
“哈哈哈哈,还是你贴心,不过一个月后他们还不上钩,那就不用尝试了,都杀了便是,没有青阳宗和四大家族修士的威慑,坊市外围会被妖兽逐步占据,到时候这些人也是要死的,不如便宜了我。”
“你这人啊,就是心太善,保护了这么多年,他们也该补偿补偿你了,反倒是我,一心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难道不该也补偿点什么?”
“哈哈,这就补偿。”
“别在这,又脏又破的,去你家。”
“好好好,都依你。”
声音消失后,林源依旧待在原地不动,没敢发出半点声响,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片刻后,一道声音再度响起:“你也太谨慎了,还回来作甚?”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不过看来是错觉,走吧。”
等外头再度没了动静,这时候他才敢呼吸,但幅度仍不敢过大,又过了一刻钟,才从原地起身,活动因蜷缩过久而酸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