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阿保酒楼”,正堂内早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破碎木门,也换上了新的;刺鼻的血腥味,亦被浓厚的工业风香水味所代替。
才进的门厅,
正见格莉姑妈盘腿在炕上,全神贯注地摆弄她那精致的脚指甲。
石林的推门声,
惊醒了她,
连忙慌乱地把脚塞进鞋子里,腆着蓝色大眼睛仰头看了过来。
看着对方的憨态,石林禁不住莞尔一笑,转身将屋门关上,祥怒道:
“又光腿,忘了冷是吧?”
从格莉的角度上说,石林的年纪终究还是一个小辈。一时间她还不适应,这种男女之间略带调侃的语气,
神情一滞,脸色微红,而后迅速说道:
“琳…琳娜在楼上,我去叫她起床!”
石林直接抬手制止,
“不用,我先处理点别的事情。”
两人说着话呢,阿保突然从后院进来,见得石林后,连忙跪伏下来行礼,
“爷,您吉祥!”
石林瞥了一眼,“起来吧,叫你阿玛来见我。”
“好的爷。”
阿保点头应下。然而小嘴张了张,一副还想再说什么…欲言又止模样。
“有事快说。”石林道。
“爷…那个,掌柜的并不是我阿玛。”阿保壮着胆子说道。
“不是?”石林一怔。
“嗯。”阿保点头,“掌柜的说……奴才是被他捡来的。”
捡的?
石林眼光微凝,这才看着阿保……长得确实和达蒙不甚相像。
当然,也有很大可能是对方觉得自己“无间道”的间谍身份,不适合有这么一个儿子,被逼无奈下的保护之举。
在格莉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达蒙便被两名披甲人带着走来了。
见还有人押守,石林满意一笑。
吉玛,看起来虽然没心没肺,不堪大用,但心思还算细腻。
昨晚熬夜看戏,脚下踩的都是干巴的血稠,洁癖作怪……石林早早地就结束了审问,返回豫亲王府沐浴,
忘了嘱咐留人看守这事。
此时看来,是吉玛帮自己补上了这个缺失。末吉是一直护送在自己身边的,他没时间安排。
“贝勒爷吉祥。”
石林挥手,示意押送的两人下去,转而见得末吉还在身侧立着,开口道:
“末吉,你也下去,我和他单独聊一会。”
“贝勒爷,这?”
“嗯?你觉得我不如一个躬腰的老头?”
“奴才不敢。”
“下去。”
“嗻!”
等人都走后,石林直接了当问,“篡清计划,你手里还有多少资源?”
虎尔哈·达蒙一愣,
两个硕大的黑眼袋,吊在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显然昨夜没睡好,
“贝勒爷,奴才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石林笑了,
一副早知你会如此的表情,
“我让人查过,别想着糊弄过关了,实话讲出来,避免皮肉之苦。”
“贝勒爷,奴才实在是不知道您什么意思啊?”达蒙倔强道:
“昨夜的事情,依律死罪,奴才一个残废之人,贱命一条,贝勒爷要治罪,奴才应着。”
“呵!”石林嗤笑,“给我玩滚刀是吧?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从头给你捋一捋!”
说着,
石林缓缓站起身。
“昨晚一开始,在我刚来到这里,阿保就告诉我,你不在店内,那时候…你去了哪里?”
“奴才……”
“你先不用着急回答我!”石林断然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