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教导无方,今日起跪于庭院之中,无先生之命,不许起身。”
当马秉将那袁徽的决定告诉所有人,并且关兴脱去上衣绑上那密布倒刺的荆棘之后,张苞和魏昌顿时就急了。
哪怕是和他父亲一样,鼻孔朝天的魏昌此时也顾不上和张苞对骂了。
一个个看着那跪在他们前面,后背被荆条撕裂正在流淌鲜血的关兴,全都暴怒而起,那架势仿佛是要和袁徽拼命一样。
不过他们刚刚做出动作就被关兴喝骂止住。
“这是关某的选择,你等若是想要让关某一并滚下这青城山,大可继续放肆下去。”
一句话,就让这张苞和魏昌两個人止住了动作。
而这个时候那袁徽也施施然的从那书房之中走了出来,看那模样似乎怒火已经消散了大半。
看着张苞和魏昌的那种愤怒的眼神,袁徽也只是冷笑了一声,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他们的怒喝,袁徽也没有犹豫,将他们今日做的事情说得尤为清楚。
“焚烧老夫的书房,差点毁了老夫的所有心血...你们回去自己问问这大汉的官员们,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之后。
你们别说是无意的,就算是你们自焚的时候火星子沾到了老夫的藏书上。
你们也要被人骂上千百年不止!
焚书...你们是真不知道这罪过有多大是么?
今日老夫就算是废了你们的名声和未来,你看看那皇宫之中的小皇帝敢和老夫多说半个字儿么?
他敢说反驳半句,这大汉都要声名狼藉!”
听着袁徽的话语,魏昌和张苞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但还是想要反驳几句。
可袁徽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你们这两个小辈儿,不要想着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种愚蠢的话语。
这事情你们当不起,杀了你都要波及到你们的家人和父辈,就算是死了的都要被拉出来挨骂。
当然老夫也不在乎你们会如何,只不过这小辈不忍看到你们如此。
自愿替你们受罚,既然如此...那如何罚就是老夫的事情了。
还是那句话,若是觉得老夫处罚不公,那就将这关兴小子一并带走,将这里的所有人都带走。
老夫也落得清静!”
“.....”
“.....”
张苞和魏昌两个人看着面前那将所有人的命运都绑在一起的袁徽,这一下就算是他们鲁莽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一时间脸色阴沉的宛若猪肝一样,后槽牙咬得更是吱吱作响。
可是话...那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而袁徽则是直接让马秉去自己的书架上将自己点名的几卷书拿了出来。
“论语这等书你们应该是都会的,老夫也不想拿出来让你们为难了。
这样吧,今日既然这小子给你们求情,老夫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件事情做了那就必须受到惩罚。
看你们这般鲁莽无状,日后去了朝堂只会落人笑柄,礼学大家戴德曾补礼记之缺。
后人更是不断修缮最终成《太傅礼》也被我等称之为《大戴礼记》。
其中所记之事多是尔等所需的。
老夫这里恰好有抄录,一共八十五篇,都是你等需要学习的。
没人去领刻刀,去领空白的竹简,什么时候把这八十五卷抄完了,什么时候他关兴就可以站起来了。”
“还有...”将那大戴礼记放下的袁徽刚刚准备转身,就再次停下,然后朝着两人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