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的一声。”董清野拔出了阳泉的佩剑。
指着人棍,“告诉我,那狗日的拿回来的本命瓷放哪里了?不说就宰了。”
“嘻嘻嘻,你完蛋了,你敢威胁我们,我爹会弄死你的。”
“嘻嘻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
瓶女还不嫌事大,依旧侮辱着董清野。
“啪啦一声。”董清野用剑打破其中一个瓶女的罐子。
“不说就宰了。”
里面流出一滩恶臭的黑水,瓶女的脖子下面是一坨恶心的烂肉,红黑色的血管盘踞在上面。
没有了立根之本,瓶女发出尖惨的呜呜声。
“呜呜呜,爹……疼,我好疼啊。”
“说还是不说?”
董清野的语气冰冷无情。
见失心疯的董清野不好惹,真敢动手杀人,瓶女和人棍纷纷求饶。
“呜呜呜,道爷,我真的不知道啊,爹没有告诉我啊。”
人棍愈发害怕,“我知道我知道,被我爹装在身上了,他说这是奴隶的命根子,贵重得很,放在哪里都不放心。”
“呸,什么狗屁道士,接下来,老子问你们事情,别有隐瞒,老实交代。”
人棍和瓶女连忙点头,“好好好。”
“天书是什么东西?上面的丹方怎么如此古怪?”
对于这个问题,董清野很好奇。
“道爷要自立门户?可是……可是……”
人棍颤颤巍巍问道。
它似乎有所顾虑,对于天书的问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似乎是不敢说。
“不说?”董清野提着剑过去,“刺啦一声!”人棍的一只耳朵被砍了下来,让人棍愈发人棍。
人棍惨叫着,捂着血淋淋的耳朵。
“这次是耳朵,下次就是脑袋。”
“呜呜呜,我说我说。”
人棍单手拿出一大块龟甲出来,上面有很多古怪的文字。
董清野小心揣摩,那居然是甲骨文。
董清野狐疑起来,凝重地看着人棍,威胁道:“这个字读什么,你给我念一遍。”
董清野指着龟甲上的一个字问道。
“这个字念人字。”
人棍回答得小心翼翼。
“锵的一声。”董清野把剑架在人棍的脖子上,那个字是董清野唯一认识的一个甲骨文。
“人你妈的人,这分明是孝字。你根本就看不懂甲骨文,好一个孝子,你就这么蒙你爹?”
人棍瞬间慌了,满脸血迹满眼泪。
“我也没办法啊,我本来是个举人,被那疯子拐来,把我炼成人棍,逼着我给他翻译。”
“我不翻译他就折磨,我当然要说我会啊,我当然要编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那你为什么要拿人来炼?”
人棍也不装了,反正被知道了就是个死,不如直说,做回最真实的自己。
“呵呵呵,老子都变成这样了,我妒忌啊,你们这些有胳膊有腿的活的那么好,我她娘恨啊,凭什么啊。”
董清野很是无语,一剑斩了人棍,然后劈了剩下那个瓶女。
“真他妈是疯子,一个敢编,一个敢炼。”
书房的动静引来了十几个道童和三个师弟的围观,不敢靠前,在外面畏首畏尾。
董清野提着人棍的脑袋,走到门口,身上戾气很重。
十几个人面露惊恐。
“师兄,你就不怕师傅责罚?”
董清野怒不可遏。
“怕怕怕,就问你们想不想逃出去,我有办法。”
阳多在一旁哆哆嗦嗦,声音很小。
“我们当然想逃,师兄,你忘了吗?我们身上被师傅种了流踪蛊,只要离开道观,师傅身上的虫母就会有感应,以前的阳泉就是因为逃,然后被师傅追到给活活打死。”
“师兄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大门口还有两头只听师傅的话的大黑虎,被下了咒,剑都砍不伤。以前有师兄弟要跑,都被那黑虎给吃了。”
“蛊虫?看门虎?”
“呵呵呵,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我要宰了这个狗杂碎。”
此话一出,在众人耳朵里简直是惊世骇俗。
“你们是人,不是畜牲。难道就想一直这样担惊受怕下去?路是走出来的,那疯子道士狗屁不是,你们跟不跟我造反,自己看着办吧。”
“你们就是过于惧怕痤疮道人了,活在恐惧里,你们敢反才怪,可我是不带怕的。”
“锵锵锵。”董清野用剑砍碎一块石头。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师兄我送你们一程,免得被那狗日的当丹料。”
董清野一边威胁,一边说着让人热血的话。
“我觉得师兄说得对,我们要死也要死的有尊严,战死也比当丹料好啊,至少活的像自己。”
有个道童咬牙切齿,声音洪亮道。
有人开了头,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支持董清野。有的是怕被董清野砍,有的则是真心想反。
董清野组织好计划,人群散去,各自去忙各自的。
来到书房窗口处,看着那盆肮脏的东西,以及瓶女和外面的人棍尸体,董清野提起毛笔,写了一份新的丹方。
“痤疮道人,你她娘的既然那么封建迷信,那么相信司命老君爷,相信天书,呵呵呵,那就骗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