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闻着曹家炖鸡的香味，感觉肚子里更加空虚了。

贾张氏听到乖孙喊饿，有些不怠的骂道：

“曹定安这个没了爹妈的，居然真吃独食，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说罢，她摸了摸棒梗的脑袋，小声安慰道；

“大孙乖，我们再等等，你爸回来了我们就吃饭。”

秦淮茹听见婆婆诅咒曹定安撑死。

她不由自主幻想着，撑死到底是种什么体验？

因为自从嫁到贾家以来，她吃饱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就别论知道吃撑是什么滋味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等待贾东旭下班。

闻着飘荡在空气中的香味，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唤。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几个人由远及近，说着话步入了中院。

“好香啊，老易你闻见没有，这是谁家在炖鸡？”

“闻着，像是从定安家里传出来的。”

“这小鸡炖蘑菇，味儿还挺正，差点就赶我这个九级炊事员了。”

“傻柱，这都到院儿了，你把饭盒交给我就行。”

“这……好吧，东旭哥，吃完饭记得让秦姐帮我把饭盒洗干净啰。”

“那必须啊，一大爷、二大爷，咱们明儿见……”

原来是院里，同在红星轧钢厂班的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以及贾东旭和傻柱一行人，一起结伴下班回来了。

“妈，隔壁曹家今天炖鸡？怎么不让淮茹去要点肉回来吃？”

贾东旭拎着傻柱的饭盒，刚进屋里就对贾张氏询问。

他的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出头。

眼窝深陷，眼袋乌黑，人瘦瘦的，看起来比后院的许大茂还要体虚。

“怎么没要，是那兔崽子没给，聋老太太刚才都空手而归了。”

贾张氏黑着一张臭脸，骂骂咧咧。

一听这话，刚坐餐桌的贾东旭顿了顿，鄙夷道：

“街坊邻里的，一点肉都舍不得？还中专生呢，这思想觉悟真是有待提高。”

不过口嗨归口嗨。

贾东旭听见聋老太太都空手而归。

他也只能绝了再去曹家要肉吃的想法。

这时，秦淮茹从厨房端着一盘热乎的窝头过来。

刚放到餐桌。

棒梗就眼疾手快拿走了两个。

动作之快，已经开始初具盗圣的风范了。

贾张氏见此，也立即风卷残云拿走五个。

然后分了三个窝窝头到贾东旭身前的空碗里，自己留了两个。

盘子里，刹那间就只剩下一个半的窝窝头了。

而那半个，是小当中午吃剩的，晚自然也是小当的饭量。

不过小当才一岁多一点儿，不太嚼得动窝窝头。

得等秦淮茹吃完饭，才会用热水泡成糊糊才喂她吃。

秦淮茹急道：

“妈，晚饭只吃一个窝窝头，我夜里真的捱不住。”

说话间，她一脸委屈看向贾东旭。

却见后者已经打开傻柱的食盒，自顾自吃了起来。

见此一幕，秦淮茹心里得拔凉拔凉的。

贾张氏膀子一甩，也加入吃饭的行列，同时，还不忘对秦淮茹呵斥道：

“我儿是家里的主要劳力，当然先紧着他吃了。”

“没有他挣钱养家，我们一家子哪来的好日子过？”

贾东旭听见老母在维护自己，不由得意地挺了挺胸。

秦淮茹凄苦道：“东旭中午还能在工厂，找傻柱打饭对付一顿饱的，家里中午可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啊。”

贾东旭一听这话，眉毛顿时竖了起来，不悦道：

“你就听妈的吧。”

“反正你在家也不用什么干重活！”

“没事的时候，你就躺在床省省粮食呗。”

见他要生气了，秦淮茹立即住嘴，拿起桌最后的窝窝头默默流泪。

下午三大妈在中院杀鸡，说贾家不缺油水，秦淮茹还想反驳来着。

想说贾家不缺油水的人是贾张氏祖孙三人。

平时傻柱接济的饭盒，也大多全进他们祖孙三人的肚子里了。

她和小当家庭地位低，平时根本就吃不饱饭。

可到最后，她也没敢把心里话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