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傻柱多少年了,几乎从他入厂没多久就跟着他干,结果呢,到了现在,别说炒小灶,就连炒大锅饭的本事都没有。”
“我去丰泽园、泰丰楼、鸿宾楼等地都问过了,切蹲只需要两年就能出徒,而傻柱呢,让我们切了八年。八年啊,你们知道这八年我们是怎么渡过的吗?”
“每天不是被傻柱骂,就是被傻柱各种奚落,我们还不敢反抗,更不敢露出不满之色,否则就会受到傻柱更严重的打骂,傻柱还自称跟杨厂长很铁,开除我只是他傻柱一句话的事。”
“都是人,凭什么傻柱可以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拉尿?如果傻柱真教我们本事了,那我也认了,偏偏傻柱什么也没教我们。”
“炒小灶时,傻柱把我们撵出去,不让看,怕我们偷学;炒大锅饭时,也把我们撵出去,怕我们偷学。”
“别说傻柱的手艺是自己的,既然傻柱进了厂子,傻柱的手艺就是轧钢厂的,如果他没有收徒,那他不传手艺那是应该,他既然收了徒,就得尽师傅的责任,传授手艺!”
“杨厂长,我就问你,我这话对不对?”胖子这些看来受的气也太多了,一朝爆发,便不管不顾。
杨厂长额头冷汗直流,胖子的话看似只是个人脾气爆发,实则隐藏着极深的陷阱。
如果自己说对,胖子肯定会得寸进尺地逼自己让傻柱传授手艺;
如果自己说不对,这与当下的大环境不相符。
同时,杨厂长心中大骂傻柱,你既然收了徒弟,就多少教点啊,你的绝活可以不传,其他的你多少传点啊。
你让人家切了八年的蹲,不让人家碰锅灶,人家不砍了你已经算你命好了。
“胖子说的对,既然傻柱已经收徒,就得尽师父的责任和义务。既不教授手艺,又把徒弟当牲口使用,这样的人比以前的地主老财还要可恨。”许大茂适时又加了一把火。
杨厂长没有想到因郭大撇子的事再度把工人们已经平息的怒火又激了起来,连忙让众人安静。
只可惜,工人这次的怒火很难平惜,众人同情胖子的遭遇,不免很是同仇敌忾。
傻柱不传授手艺这是所有工人都知道的事,不是胖子等人到处宣扬的,而是傻柱有事没事地就嘚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到处宣扬。
众人之所以愤怒,还是因为胖子那句“傻柱跟杨厂长关系很好,开除胖子只是他傻柱一句话的事”,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众人。
既然傻柱能一句话开除胖子,那傻柱就能一句话开除自己。前来闹事的人都是与傻柱有仇的,谁都怕傻柱秋后闹事。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傻柱在吹牛比,但是,明枪易夺,暗箭难防。
傻柱是没有开除人的权力和资格,杨厂长也没有,只不过,傻柱有给人穿小鞋的资格,谁也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穿了小鞋。
如果傻柱趁着给领导们炒小灶之际,伺候领导们吃的舒服了,再随口一两句让领导惦记上自己,那自己可就危险了。
所以,大家一门心思,这一次一定要彻底摁死傻柱。
“杨厂长,这次该做出决断了。”许大茂趁着杨厂长焦头烂额之际,悄声说道。
“什么决断?”杨厂长病急乱投医般,紧紧地抓住许大茂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