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一辆辆货运车驶出大厦，沿着大道，向着城外开去。

这次，苏辰没有和钟朗在一辆车，而是被刘领队安排到和他一起。

临近刘领队后，其身上那股血腥味越发清晰。这味道虽然很淡，其他巡逻队的成员乃至普通纳气境修炼者都未必能闻到，但苏辰敏锐的嗅觉却感知到了。

忽然，刘领队开口：“你受伤了？”

苏辰神态自若，说：“遇到了些混混，受到了点皮外伤。”

他当然不觉得自己的情况会瞒得过对方，如若其真是化灵境，那么感知力必然比自己都要强。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血腥味，自然不在话下。

刘领队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车内顿时陷入到安静的气氛中。

货运车在灰铜城的大道上缓慢行驶，向着青铜大门开去，路上的行人纷纷让开，如遇到了苏辰之前见到的黑衣人队伍一般。

苏辰透过车窗，留意到人群中有很多荒民，根据他们行走的方向，似乎也是要离开青铜城。

“砰。”

就在货运车要驶出灰铜城时，一道黑影直接撞在右侧的车窗上，受此干扰，苏辰他们所在的车辆直接被逼停了下来。

这辆货运车是行走在最前面的，突然这么一停，后面的一辆辆货运车也要跟着停下。

苏辰打量着紧贴车窗狞笑的大脸，眉头紧蹙。

那是名浑身肮脏的中年男人，破旧的衣服上布满泥尘，头发凌乱蓬松，脸上满是污垢和胡须，双手拍打着车窗，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一边露出痴笑，一边嘴里唠叨着不明话语：“嘿嘿，九期......，哈哈......”

站在青铜门前的黑衣守卫也注意到了这里，其中一人跑过来，见到这名痴癫男子，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直接拉着其背领，拖出城外。

那名中年男人没有反抗，只是一直傻在笑，嘴里唠叨着胡言乱语。

片刻。

货运车重新发动，宛如长蛇般的车队彻底驶出灰铜城，那名痴癫男人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苏辰视线中。

“那也是失智症患者。”忽然，刘领队开口，他瞥了一眼苏辰，说：“大脑作为人类最神秘的器官，一旦受损，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出现，像你之前那种症状，算是比较常见且轻微的。那名中年男人就属于比较严重的那一类。”

“嗯。”

苏辰应了一声，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同类”，想了下，他开口问道：“这种疾病是由什么引起的？”

“目前没有明确的说法，倒是有很多流言。一些人说，有神秘公司在对他们做某种人体实验。一些人说，该疾病是由某种辐射造成的。还有人说，这是上帝对人类降下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