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就不必了。我这里有一封早已写好的信,需要你送到山门。”
他从布袋中抽出两张符,驱邪、镇妖各一张,将余惟素唤来:“这是镇邪、降妖二符,不知效果如何。且先遣人,送回你家看看试试。”
余惟素接过符箓,拿在手中端详。她未曾修道,也不懂符箓之道,只能看出来那符纸上,红色字体,凌厉有力。至于什么符头、符脚,也只能看个热闹。
“至于其余三符,我也不瞒着你。不但我没有,就算你求到山门也没有。”李修文有些无奈:“隐仙派就不善符箓,无法授箓,整个门派就我对符咒有些研究,你若是求到旁人,恐怕连这两张符咒都求不到。”
“啊?”余惟素脸干瘪起来,可怜巴巴的说道:“俺也不知道啊。”
她口中念念有词,掰着手腕数道:“忠孝阁、隐仙派、净土宗一共就这三家。去了忠孝阁,就得裹脚,我既怕脚疼,又怕耽误了武艺。至于净土宗——我总不能出家当尼姑吧!”
哪里有之前刻薄的样子,与寻常的女子也没什么两样。
之前那两样符咒,都来自那本‘异书’,李修文也打不准,以后能不能再获得其他的符咒。斟酌语句之后,他便轻笑道:“余总管如果信我,我会试着为你找寻符箓。”
余惟素的脸上刚露出惊喜之色,就听见李修文说道:“先别急着高兴。先试过那两张符再说。”
李修文心道:接下来就是正戏了。
他凝神精气,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将想要的说辞在心里润色一番。
他又不是xx,就算余惟素卸下那副刻薄面具,也没心思与她搞‘君子好逑’那一套。
如此费尽心机与余惟素交好。
其一是为了少一个敌人。
其二就是他要说的那件事了。
李修文面色一凛,问道:“余总管,是不是有别派道士找过你?”
余惟素刚要解释,就听李修文说:“确认我没死之后,他是不是想利用你,对我下手?”
“最不济,要想让你袖手旁观?”
一连三问,余惟素的脸色剧变,忙跪在地上:“道长,我是长治观的总管,也是隐仙派的外门弟子。怎么可能对你动手?”
之前即便给余惟素符咒的时候,她也只是施了一礼。现在却实实在在跪在地上。
她跪的不是李修文这个人,而是隐仙派这个‘三宗’之一。
这便是那几人投鼠忌器的根本原本。
李修文的法力再不济,也是丰海县的道长,隐仙派的弟子。
如果因妖怪而死,是死在降妖除魔的路上。镇守一方的道长,为拯救治下百姓,牺牲了性命——这听起来多么顺耳。
李修文的师长,听闻了这个消息,悲戚之余,也只能斩杀妖怪,替他报仇雪恨。
事情就可顺理成章的完结。
可要是某派道士,亲自动手,查到了道法、符咒之类的痕迹,那就相当于打隐仙派的脸。
说不定,到时候两派开战,死伤无算,事情就无法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