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治发出一声痛呼。
中年汉子本觉得是别人家的家事,但又觉得李世民抽的狠了,踌躇一番还是劝解道:“老哥,孩子都这么大了,多多少少还是要顾及颜面……”
“你是不知道这小畜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李世民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拎着皮带,指点着李治恨声骂道:“这小子趁某离家,竟敢私通某的小妾,甚至还让小妾伙同娘家人把某家产全都占了!你说说,这口气某能忍得了吗?”
中年汉子倒吸一口冷气,重新打量着那看起来前途无量的李治。
竟能如此的相像?
像啊,很像啊。
“老哥慎言!”中年汉子慌慌张张地看看左右,低声说道:“这要是在武周朝,咱俩都得完蛋!”
“为何?”李世民停下鞭挞李治的动作,好奇地看向中年汉子。
“要不是你们俩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光凭老哥你的形容,俺还以为是太宗文皇帝在打高宗皇帝嘞……”中年汉子擦擦额头的汗水。
多新鲜,你面前还真是太宗在打高宗……李清在心里嘀咕道。
李世民恶狠狠地瞪了李治一眼,又在他的屁股蹬上一脚。眼看着李治摔个大马趴,他心满意足地转过头把腰带别回腰间,问那位中年汉子:“老哥此言何意,为何说要是在武周朝,咱们都得完蛋?”
不曾想这句话一落,那汉子便恶狠狠地呸了一声:“那武皇篡位后,大肆任用酷吏,为她罗织罪名构陷忠良,多少我大唐的忠臣良将,在这败家婆姨手里冤死!前些年这天下告密成风,人人自危,要放在那段时间啊,咱们俩都得被她手下的酷吏给逮起来!”
“也不至于吧……”李世民纳罕地问道。
在他的思维里,很难理解为什么掌控朝廷需要任用酷吏搞恐怖统治,就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很难想象农活到底有多苦多累一样。
李清这时忽然插话道:“当然至于,我还曾经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说是洛阳城的某位居民丢失鹦鹉一只,他十分担心,万一这只鹦鹉落在来俊臣的手里就糟糕了!于是他在第二天向衙门报案,说本人不慎遗失鹦鹉一只,另外本人不同意它关于朝政的任何观点……”
听完这个笑话,李贤立刻转过身去,身子一抽一抽的忍得很辛苦。李世民左右看没找到李治,再一偏头,看见他躲在树后露个脑袋猫猫祟祟地看着他。
被打出经验了属于是。
“如果是俺的话,俺就要和漫天神佛祈祷这鹦鹉死掉。”中年汉子一脸赞同地说道,又喟然叹道:“可惜我太宗文皇帝栉风沐雨,亲冒矢石打下的天下,却要毁于妇人之手。”
“要毁于妇人之手?武后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贤转过身不解地问道。
“武后的确是死了,可她后继有人啊!”中年男子说到这里,痛心疾首地顿足说道:“当朝皇后韦氏,那真是一等一的妖后!还有那安乐公主,骄奢淫逸无恶不作,简直是我大唐的败类!”
“嘘,老哥慎言。”李世民捉住中年汉子的手臂,对他说道:“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回事,不如我等找间茶肆,你与某细细道来,如何?”
老李也想看看百姓们对当朝皇帝的看法,从不同的角度,多维立体地去了解时政。
“固所愿也。”中年汉子十分痛快地答应着。
路过昭陵的时候,中年汉子身后背着的小姑娘忽然指着那些守卫在昭陵的卫士们,奶声奶气地问道:“阿耶,为什么昭陵需要这么多人来守卫呢?”
“要是太宗皇帝看不下去,爬起来再搞一次玄武门可怎么办?”中年汉子冷哼一声,对女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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