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柯镇恶再也忍不住怒火了。
他大喝一声:“哪来的金狗乱吠?老瞎子最见不得你这等仗势欺人的金狗!”
柯镇恶话音落下,手里倏然掷出一枚骰子,飕的一声化作一条线,用上听风辨位的功夫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先前呵斥众人的健仆嘴上。
别说柯镇恶如今在郭靖的指点下修习了一小部分九阴真经上面的内功,光说他那手劲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受得了的,这一下就打的那健仆满嘴牙齿碎落,“啊”的一声随着力道仰头栽倒在地,满嘴鲜血,栽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放肆!”
一群赵王府的健仆见柯镇恶动手,纷纷大喝一声,呛啷啷抽出腰间刀剑来,对柯镇恶怒目而视。
四下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见柯镇恶他们和王府的人动起刀枪来,全都吓得一哄而散,只敢躲得远远的眺望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上麻烦。
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广场上转眼间便走的干干净净,空旷起来。
只剩下郭靖一行人,杨铁心、穆念慈父女以及金王府的少年公子、随从在对峙着。
“怎么?想和我们动手?”
柯镇恶微微侧头,用耳朵倾听四周的动静,一点没带怕的。
别说这里是中都,就是中都的皇宫他也是眉头不皱一下,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他個卵蛋?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阴沉的天空中积蓄已久的大雪也终于飘了下来。
一阵冷风紧来,天上飘下片片鹅毛般大的雪花,在双方人马间纷纷而落,落在他们的肩头上,一片寒冬肃杀。
“耶律兄,你先走吧,这不关你的事。”
郭靖眼神瞥了一眼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知道郭靖是担心自己的仕途,这一次他们要是得罪了赵王府的六王爷完颜洪烈,一旦查出耶律楚材和他们的关系,那么耶律楚材这正六品左司员外郎也就不必当了。
但耶律楚材虽然有心走上仕途,可这几日来上任做官已经看透了金朝的朝政,又和郭靖互为知己、相谈甚欢,怎么可能自己离去?
他当即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投身仕途是为了天下百姓,不是为了谄媚皇族子嗣。”
耶律楚材也是受了郭靖的感染,一身江湖侠气胜过了投身仕途的书生气,非但不走,反而挺身站出和众人站在一起,并未有半点退却。
“你们这群汉人还想造反不成?”
一群赵王府的健仆纷纷大声呵斥道:“别说这是中都,就算是在你们宋国的临安,我们也是高你们三等。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愚民,瞎了你们的眼睛敢得罪我们小王爷完颜康。”
他们有这等底气倒是正常。
此时的金国虽然远远不如当年了,可毕竟还是当世大国,金人到宋国去那都是被叫做“金朝上使”,多的是宋朝官员跪拜,还得送上三五个美人相伴。
当初段天德就是想讨好完颜洪烈,这才带着宋兵围剿了郭啸天和杨铁心两家,导致两家家破人亡。
根据南宋著名的爱国诗人司马北说,这就叫做一等金人二等官三等外族四等汉......
说且说回来,
两方在偌大空旷的广场上剑拔弩张,各有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