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就是司马啸林的众多好友之一,那这事又不仅仅和林冲有关了。
到这程度,顾景更得管了。
“这事若是不好,怕不是会坏了义父好友一家的性命,这事还得请义父出面。”
“这简单!他们家那里,我去便是,你们两要去动手,要注意安全。若是被围困,就用玉牌唤我。”
司马啸林这次也分外的认真。
毕竟这次要在东京开封府里做大事,若是事情败露,需要面对的强者不会少。
哪怕是他这样强大的江湖怪杰,也需要多加小心,否则他哪怕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却不一定能够保得住顾景他们。
“那让文姜先去城外的庄子里让人收拾东西随时准备走。”
“我和两个兄弟一起去做事,若是能做好,我们应该也能走得好些。”
顾景心念一动。
“志,今日东华门似乎是八姐当值,虽然这么做对不起她,但你现在就去偷偷见见八姐,看能不能知晓一些能出城的法子,若是那法子会连累八姐,那我们从西华门走。”
虽然这么做有点坑杨家,但是只要不被发现,只是利用一些轮值漏洞的话,应该也查不到杨家头上。
“好,我和八姐说明这次情况。”
杨志没有推拒,毕竟以他对自家八姑姑的了解,这种事她知道了,若不是因为高衙内身份特殊,可能会影响杨家,她都有可能会想亲自出手了。
只是给一些提醒的话,对杨家无害,还能悄悄影响一下高俅,何乐而不为。
“我带着智深师兄现在就去陆虞侯家,若是你和八姐说完,就直接到燕三说的那家樊楼门口等我。”
“好,那就这么定了,日落之前,我们在城外集合。”
顾景当机立断。
若是按他记得的,差不多巳牌时,也就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陆虞侯陆谦就要去拉着林冲去喝酒,随后就是要诱骗张贞娘去陆虞侯家找林冲,实际上是高衙内在那等着。
“师兄,我们走。”
顾景照顾着,一行人就行动了起来。
虽然司马文姜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欲言又止,自己带着东西出城去了。
司马啸林去张家用他的方式说服好友张尚张教头离开东京,杨志先去东华门找八姐杨延琪说明情况,随后就会赶到樊楼支援,而顾景和鲁智深则是前往林冲家。
顾景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考虑好了所有安排。
他这脑子也确实灵光。
江湖人唤他“玉面狐”,倒是也形象得很,长得帅,聪明狡猾得像狐狸,只不过这也道不尽他的手段。
且说林冲刚被陆谦喊去家里喝酒,走到半路。
陆谦突然拦住了林冲,指着定好的樊楼,说道。
“兄长,我们休家去,只就樊楼里吃两杯。”
两人上到樊楼里,占了个阁儿,唤酒保分付,叫取了两瓶上等成色好酒,稀奇的果脯肉菜下酒,叙说着闲话。
而那边,不到半个时辰,算得时间差不多的富安揉了揉自己的衣裳,佯装慌乱地闯进了林冲家里去。
富安见了张贞娘,眼神也有些直,不过他倒是知道自己这般人不该有什么挂念,便专心做事,开口慌乱地说道:“我是陆虞侯家邻舍,娘子你家教头和陆谦吃酒,说到愤恨处,只见教头一口气不来,便重倒了!只叫娘子且快来看视。”
“大哥平日便常郁气,想来是这次真气着了。”
这几日,林冲夫妻俩刚好也有些龌鹾,林冲还裹着气分了房睡。原本张贞娘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被高衙内调戏,让林冲误会了,可夫妻俩前夜吵了一架,张贞娘才知道,林冲是生气自己恩公恩公地喊那玉面郎君,吃的是飞醋。
平日里林冲就不是甚么大肚的人,这喝着酒,再加上自己被调戏,又扶了顾景,他气晕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这几日张贞娘心里对林冲也不满意,可成婚两年来夫妻两人也算是恩爱。
张贞娘有些着急,叫了隔壁的王婆帮忙看家,叫上了锦儿,便要跟着富安朝着陆虞侯家去。
“诶,恩公,智深师傅,你们怎么来了?”
富安正准备转身领路,却见张贞娘突然露出了喜色,朝着他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昨日知道在下义父和张老教头有旧交,倒是没想到这嫂夫人倒成了姐姐,林教头也成了姐夫,不知姐姐这般急切,发生了什么?”
从富安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年轻的声音,富安一愣,回过头,却是那日那坏了衙内好事的玉面郎君。
坏事了!
看到了顾景,还看到了那日跟在林教头身边的花和尚,富安就觉得这次妙计要出大事了。
他脚底抹油,正准备溜走,却被顾景一个眼色,让鲁智深揪住了后领,这下富安一动不敢动。
那边张贞娘也跟顾景说了情况,焦急地请顾景一起过去帮忙,不然她一个妇道人家也难把林冲背回来。
心知此去可不是背林冲的顾景,也应了下来。
“刚好弟弟我也会几手医术,刚好去帮姐夫瞧瞧,锦儿就在这看家吧。”
顾景微笑着转过头来,看向了富安。
“还请这位兄弟带路。”
富安对上了顾景的眼神,打了個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