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教头也是个莽撞人啊,好生不讲道理。”
杨志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顾景的额头,想看看他额头有没有留下点什么痕迹,嘴里还在吐槽着林冲。
“方才在菜园里喝酒聊天的时候,感觉他也不像是这种人啊?”
鲁智深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大脑袋。
他本来还因为有人在大相国寺里和自己聊天还挺开心的,聊得来,脑袋一热,就干脆借着酒劲结拜了。
可没想到这一转头,自家师弟就被自己新结拜的兄弟小小地恩将仇报了一把。
“无妨,不提那些了,吃酒!”
顾景倒也不气,招呼着鲁智深和杨志赶紧喝酒。
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吃亏的。
高衙内?他本就看着不顺眼,没有张贞娘的事,他早晚也会搞一搞那小子。
林冲?自己跟他一个一流高手头碰头,他也被震得七荤八素,这怎么能算吃亏呢?
“还喝酒?你脑袋呢?怎么样了。”
一旁从方才到现在一直闷闷不乐的司马文姜一把拿过了顾景的酒碗,不让他喝。
“那能有啥?”
“俺这师弟的脑门子那可是比洒家的水磨禅杖还硬呢!”
鲁智深嘿嘿一笑,方才从东岳庙里出来以后,顾景介绍了几句,还有杨志偷偷附在他耳边提点了两句,他就知道眼前这姑娘指不定就是自己未来的师弟妹了,这可和气得很。
“师兄可别替他说话,要是撞坏了脑子,我可就把他一脚踹出司马家。”
司马文姜也只有对顾景和自家老爹会偶尔娇蛮任性一些,对待杨志和鲁智深,也是挺客气,不会失了礼数。
而且方才已经聊过一阵。
鲁智深更是知道是司马老爷子收留了顾景,还帮顾景报了仇,更是亲授武艺,还搭上了自家闺女。
当然,最后一件事还是杨志那个八卦男透露的。
鲁智深这辈子也没甚么亲人,在小种相公帐下也不过是不算得宠的提辖。
只有到了文殊院去,从智真长老那得到了认可和慈父一样的关怀,也从顾景和杨志这两个跟自己几番交手,还相谈甚欢的兄弟这里感受到了属于家的感觉。
知道了自家兄弟被司马家如此照顾,他对司马文姜也心存感激。
但也就感激一小会。
毕竟,按照杨志兄弟的话来说,人家早晚成一家人。
不过这花和尚面莽心细,他挺羡慕顾景和杨志这么形影相随的,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杨志光顾着和鲁智深一直碰杯,倒是顾景看出了鲁智深眼底的落寞。
他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鲁智深而来。
本就都是赤诚之人,顾景也不打算多等,任由着司马文姜把自己的酒碗抢走,另一只手扒拉着自己的额头,看着自己有没有肿起来。
额头有没有肿顾景不知道,如果司马文姜一直这个姿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那他的某些地方肯定是会肿的。
“师兄。”
顾景开口道,伸手轻轻拍了拍司马文姜的手背,司马文姜便坐了回去吗,她知道顾景要说重要事情了。
“师弟呐,有甚么要跟俺交代的么?”
鲁智深放下了酒碗,不自觉地端正了一下坐姿。
“不是交代,我是想求师兄一件事。”
“咱们师兄弟之间,怎么需要一個求字呢!师弟尽管说!”
鲁智深早就收起了那分落寞,正色道。
他是个仗义性子,莫说是亲人朋友了,就算是路边遇到了小姑娘受了欺负,他也会尽心竭力地帮助。
顾景点了点头,也坐直了身体,朝着鲁智深行了一个大礼。
“师兄,跟我走吧。”
顾景认真地说道。
“我此行途经山河湖海,看遍大宋诸州。”
“放眼望去,众生皆苦。”
“只靠着我们一个人,两个人的这么做,很难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模样。”
“师兄也是个善心人,不如与我一同试着去改变这个世界?”
“师兄也知道,以师兄一流实力,加入我们,对于我们来说是雪中送炭,如鱼得水......”
顾景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鲁智深抬手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