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一个接一个很快轮着自我介绍完毕。
六男四女,天南地北哪哪都有。
其中定州一人、盛州两人、中州两人、赢州一人、昌州四人,九州人族完全掌控的五州修真界都齐活了。
定州虽只一位,却是九州第一宗芸山派亲传弟子,金丹后期的庞高无论哪一方面都让人印象深刻。
盛州两人,除去谢曲水外,还有一人同为女修。
白欣儿,飞遥门传人,金丹中期。
飞遥门虽不是盛州首宗,但也算得上盛州一流门派,是以白欣儿直接点出了云鹤仙人飞升前,正是定州芸山的老祖宗,且云鹤仙人飞升前不曾收过任何徒弟。
据她猜测,他们现在所处的洞府遗迹必定不是云鹤仙人的正式居所,并且这处洞府遗迹的消息无意中传出的时间极为巧合,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白欣儿说这话时,还特意朝庞高看了看,显然是觉得庞高知道更多内情,只不过并没有说出来罢了。
其他人未必没有这份怀疑,只不过有所保留再正常不过,任谁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头一回碰上,就该说不该说的通通吐个彻底。
中州同样占了两个名额,其中一个是步成,另一个自称散修司良,短短几个字便再无一个多余的字眼。
司良是那种看似极不起眼、存在感低得不能再低的人,对比起同样自称来自中州散修的步成,简直敷衍至极。
赢州只有来自南剑门的江述,最后剩下的四人全部来自昌州。
十占四,若按人头算,这一把昌州的确占据了绝对优势。
除江唐、季辰外,另外一男一女亦安静沉稳,无一是跳脱嚣张的主。
女金丹同样是江唐认识之人,当年最早在边陲丹阳那处小秘境曾遇到过的钟家带队者钟瑶。
钟瑶显然刚晋级金丹不久,大概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其他几州的修士在这个地方碰上。
她是真正的什么都不知情,连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小牌子都不清楚,更别说小牌子的来历与用处。
清醒后从其他人只言片语里才拼凑出了个大概情况,自然没法给其他人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新线索。
好在其他人一听她来自昌州最为偏远的边陲小城,知道她仅出身于边陲小城最不起眼的小家族,倒也没谁质疑她什么都不知。
而钟瑶显然也认出了江唐,毕竟但凡见过江唐者,想要强行忘记都难。
钟瑶的消息渠道的确闭塞,她根本都没听说过望仙宗小祖师叔这个名号,便不可能将之与江唐的真实身份挂钩起来。
所以当听到江唐自称望仙宗唐五,钟瑶也只当江唐后来加入了望仙宗不足为奇。
至于江唐为何要自称唐五,为何一派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钟瑶无意深究,也不打算戳破,说到底她们之间的确也就是一面之缘罢了。
而十人中最后一人,来自昌州佛门中人,法号了尘。
出家人不打诳语,了尘倒是将他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说得清清楚楚,至于对其他人有没有用,那就与他无关了。
原来,了尘面前这枚小牌竟出自师祖亲赠。
不过师祖从未解释过牌子的来历与用处,只道他有一段因果未结,而将来某一天,此牌将会指引他了结一段因果。
出家人的因果怎么不算因果?
所以打那以后,了尘便随身携带,一带便是整整三年,直到今日,他果真得到了某种特殊指引,来到了这个地方。
虽然了尘依然不知自己将会了结一段什么样的因果,但他对这些人所说的洞府遗迹、宝藏传承什么的都不在意。
无论眼前这些人说的是真是假,左右他都不会是竞争者,顶多只是顺势了结一段自己都尚且未知的因果。
半柱香功夫都不到,所有人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与此同时,每个人暗中也都已经尝试过各种各样的办法,试图解开体内被禁锢住的灵力以及座椅对他们行动的限制。
江唐不知道其他人真实情况如何,总之目前为止,至少明面上还没人改变眼下的处境。
“宿主,您真不需要小统帮忙吗?”
10088眼见又是自己表现的时候,自然早早提出了解决之道。
功德交易商城,这种解禁手段不要太多,而且一点都不贵,宿主只需要花费少许功德,不仅能单独解自己的,而且还能物尽其用想帮谁解就帮谁解。
10088可不眼瞎,这十人里头,宿主加宿主认识的就占了一半,花少许功德换购个解禁器,不知多划算。
“我自己再试试。”
江唐不急,左右这会儿功夫谁都没有脱身,她当然没那必要先出头。
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未必最先脱身就一定是好事,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再花功德救急便是。
见状,10088自然不敢多劝,讨好宿主最主要的是知情识趣,当然得以宿主的心念为先。
“诸位,欢迎来到云鹤故居!”
突然,第十一把座椅凭空出现,单独出现在长桌第三方主位。
与第十一把座椅一同出现的,是上面端坐着的一名十六七岁少年。
少年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光是一个照面便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几乎令人移不到眼。
“说是故居,其实并不准确,毕竟这里连我自己都没正式居住过,顶多也就是额外花费了些时间安排布置。”
少年也没卖关子,直接表明身份侃侃而谈:“没错,本尊就是这里的主人芸山云鹤。虽说只是飞升前特意留下的一段神念,不过也足够为你们解疑答惑。所以,诸位小友可有什么想要问的?抓紧机会,一个只能提一个问题。等解答完你们的问题后,咱们便一起正式开始游戏,相信本尊,游戏必定十分有趣,保管叫你们玩了还想再玩。”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便是芸山那位庞高,竟也没显露出半丝欣喜,反倒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慎重。
一时间,谁都没有冒然出声,屋子里的气氛显然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