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周坦兄弟,反正你剥的不多,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你再抓点紧剥一回好了。”
“对对对,反正没多少数,不耽误多少时间。这掉进泥泞里的豆,回头送到眷属那边,让婆娘们洗一洗,我们自己吃了得了。”
周坦起初还当是意外,但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了这些田兵是在故意找茬。
不过这一会儿,他还不能立刻发作,自己注意到,除了围在这边的三五名田兵之外,不远处相邻的帐篷下,还有另外一拨田兵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显然就等着局势恶化,然后一拥而上给自己一通教训。
他认得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什长王季的手下。
而此时,王季本人就在相邻帐篷下,冷笑着盯着自己,前几日挨了揍的鼻子,这会儿还未痊愈,让其样子看上去甚是猥琐。
屯营的编制,五人为一伍,设一伍长,两伍为一什,设一什长。本营常年务农,满编六十员,但非战时各营只设了四名什长。
周坦与留重原本是编在一什。留重刚猛威武,一心想当什长,只可惜他是去年才来的俘兵,按例当不了什长,又恰好本什什长势弱,平日里惧怕留重,基本上什么事都让留重来做主意,可惜留重有勇无谋,说到底也做不出什么好主意,一来二去,反倒让本什经常是一盘散沙的状态。
这会儿留重被徐朴调去干重活儿了,营里本什其他人显然不会帮忙。
想来,他前几日撞见王季行龌龊之事,狠狠给了对方一顿教训,这件事一定还是在对方心里埋下了仇怨。难怪这几日,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原来一直是在伺机报复。
或许在王季看来,那天之后,他要么是没寻到好机会,要么是还有所忌惮,担心周坦会把自己欺负徐婴的事抖出来。如今,数日过去了,不仅周坦没抖出这事,家眷营里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让他大胆的以为这件事已经彻底平息过去了。
更何况,他确实也还没来得及对徐婴做什么,时隔了数日,真要掰扯,各执一词,谁又怕谁。倒是这段时间里,周坦自己手里的活儿忙不完,弄得满营上下,皆是怨言,正是报复的好机会。
“诸位既是无心,那自然也是无过。无妨,我捡回起来,拿水去冲洗一番。”时机不利,当然只能认怂,周坦客气的回应后,抽身打算先离开这几名田兵的包围之势。
田兵们显然没料到周坦会来软的,对视一眼后,另一田兵直接上前,将周坦分装好的叶杆儿豆壳的竹筐也一脚踢飞了出去。
“周坦兄弟,我也不是成心的。你说怎么办吧?”那田兵连装模作样都省了,直接用恶狠狠的语气挑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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