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用银子的地方多了,你们白家有几个银子。”慈禧直接说道。
“老佛爷,您有所不知,小子外出游历,也曾剿灭过一些作恶的山匪,收缴了他们积攒的一些浮财。”白景杉赶紧解释这个钱的来历,这可不是白家的银子。“山匪抢劫过往商户,那么小子剿灭他们,把这些钱再交给朝廷,想着的是能让朝廷能帮助更多有需要人。”
“你这一说,哀家想起来了,你还是个能文能武的。”慈禧看着光绪,面带微笑的说道。
“皇帝,这小子在还在广州给张之洞出主意,可是上缴不少税银进了内库。而且这小子在广州更是在擂台上杀了洋人,大涨国威啊。”
慈禧说完,又看着白景杉。
“想必你这洋人朋友,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吧。”
“圣明不过老佛爷您!”白景杉赶紧恭维道。
“皇帝,这孩子哀家打小就见过,现在看着是长大了,也并没有伤仲永。看他所言所行,都是为国利民的好事,而且也不能伤了这孩子的拳拳报国之心。他既然愿意用银子买,那就正常卖给他就好,这样也省的外人说嘴。”慈禧太好大有深意的看着光绪帝说道。“皇帝觉得哀家的意思可行否?”
“亲爸爸思虑周到,儿臣就按照亲爸爸的意思办。”光绪也恭敬的说道。
“皇帝,像白景杉这样仁善之家的孩子,你要知人善任。他们定会成为你的臂助的。”慈禧又耐心的对着光绪说道,“这小子是准备走科举正途,哀家也就不封赏什么了,他自己会努力的,这样得到的东西才会珍惜。”
“儿臣都听亲爸爸的。”光绪一如既往的恭谨。
“行了,你们都各自忙去吧,哀家有些乏了。”慈禧慵懒的说了一句。
“儿臣告退。”
“臣告退。”×2
“小子告退。”
光绪皇帝和翁同龢一路,黄思永带着白景杉从神武门一起离开了帝国的权力中心。
光绪和翁同龢一起回到了东花院。
“翁师傅,太后又要往朕身边安插眼线了。”光绪很苦恼的说道。
“皇上,慎言。”翁同龢四下查看,见连伺候的太监都站的远远的,才对光绪说道。“皇上,太后也是为了您好,而且白家那小子也未必就是太后的人。”
“翁师傅,您和我说说。怎么到了太后口中,这白家的子弟怎么就是文武双全了,这白家不就是给宫中供着御药么,怎么就成仁善之家了。”光绪对白家只是知道给宫中供药,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白家算是太后那边的外围甚是连外围都算不上,就是把着宫里的关系的普通商户,不过是用药考究,且药效较好,这才入了宫里的寿药房。”翁同龢想了想又说道一事。“前些年宫里有位同治皇帝为妃子得罪了太后,事后是白家长房背了下来。由此可看,白家在太后心中,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光绪皇帝耐心的听着翁同龢讲解。翁同龢也认真的给光绪介绍。
“要说把家是仁善之家,这个话也没错。白家行医施药几十年就不多说了,前些年开始,白家接管了一个快要维持不下去的育婴堂。当年改成慈济堂,就是思永给提的匾额,想来是看在白景杉那小子的面子。白家这么多年来也一直维持的慈济堂的运转,偶尔也有其他商户善念一起,捐钱捐物,但是大头一直都是白家出的。白家把里面一些成年的小子雇佣到药铺当个伙计,也算给他们一条活路。”
“那这么看,太后说的也没错。”光绪皇帝听了之后,也很肯定白家的做法。
“太后其实还是在借白家敲打您。您还是要恭谨的对待太后,毕竟太后手里还有什么牌,谁也不知道。”翁同龢还是让光绪多忍耐忍耐,见光绪听进去了,翁同龢接着说道。
“咱们再说白景杉这个人,他从三年前府试过后,就随着他的武师父出门游历,历时三年,今年五月份才回来,六月就通过了院试。”
“白景杉这个孩子,今年才十二岁,三年前也才九岁。而且他自幼就习武,通过太医院的白太医,拜在他现在的师父门下。这二人三年游历,途径河南、湖北、四川、湖南,最南到过广州,这一路上师徒二人行侠仗义到是在江湖上留下了一些名声。到了广州,参加了张之洞组织的贸易展会,在里面的会武阶段,师徒二人分别夺得徒手和器械的最后胜利。台上大多是洋人参赛,白景杉首场杀了东瀛人,最后一招险胜法兰西剑圣。孙禄堂首场一招制敌,在白景杉的授意下留手,饶了英吉利选手一命,最后一场三招打死俄国大力士,听说打的对手当场口吐鲜血,没一会就死了!之后从广州回京城,一路到时很平静,而且我还了解到,白景杉到了广州,参加会武也好,还是一路回京城,甚至在京城的时候,都偶尔会穿道袍示人。”
翁同龢说完看着一副吃惊表情的光绪。
“皇上想到了什么?”
光绪收起表情,认真思索着刚刚翁同龢的话。
“白景杉的确允文允武,他游历期间必然深受道家影响,有了弃儒行道的打算。而且根据他现在所行之事,有些积累功德的意思。”
翁同龢满意的笑了笑。
“白景杉固然聪慧,但是皇上也比之强很多。白景杉无论怎么样,他都是臣,而皇上您是君。您不仅要用自己的班底,同样也要敢于用其他势力的人,无论是太后的人,还是中立的人。而且老夫也有信心让其为我所用!”
光绪看着自己的师傅翁同龢。
“一切都赖翁师傅教导有方。”
不提紫禁城里的君臣相得,单说白景杉和黄思永回到了黄家,走了书房,黄思永就对着白景杉提问。
“你今天看出来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