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还没说话,张飞抢先道:“陶公既然要将州牧之位让与大哥,大哥接下便是。”
“胡闹!”刘备训斥一声,拱手道:“我这三弟无理取闹,还请陶公勿要怪罪。”
“诶,何罪之有,张将军说的是,玄德你才高德广,若你都不能领徐州,这天下何人可领?”
陶谦立即表示无碍,顺带还咳了两声,好在没有咳出血来。
“大哥,你听见了没?”张飞又道。
这次刘备没有搭理张飞,反而对陶谦说道:
“陶公,备千里迢迢引兵而来,为义也,若无端占据徐州,备岂不成了天下人眼中的无义之人了?”
糜竺见刘备远比陶谦英明,心想此人或许可成大事,连带着自己的家族也能成士族,便劝谏道:
“刘使君,今天下诸侯割据,海内颠覆,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徐州户口数十万,主公相让州牧之位,玄德公不可辞也。”
刘备还是一脸决绝:“恐惹天下人口诛笔伐,备不敢从命。”
陈圭心想提前与刘备交好也不错,便也跟着劝道:“主公多病,不能处理政务,刘使君勿要推辞。”
刘备假意推让:“袁公路四海三公,海内所归,近在寿春,何不将徐州让与他?”
“刘使君糊涂了,袁公路狼子野心,若让他们得了徐州,只怕我汉室危矣。”
“今日主公相让徐州,玄德公不从,来日必悔之晚矣。”
糜竺叹了一口气,有些狠铁不成钢地否决了刘备的提议。
坐在床榻的陶谦也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下床,一把抓住刘备的胳膊,哭泣道:“玄德若不从,我死不瞑目啊。”
“唉,陶公,你有病在身,莫要下榻。”刘备连忙扶他榻,担忧他摔倒。
“大哥,既然陶公执意相让,不如暂且总领一州之事,抵御曹操,待击退曹操,再将徐州大权还给陶公便是。”
关羽早希望刘备能有一立足之地了,现在有人眼巴巴送过来,岂有不取的道理?
张飞也跟着说道:“是啊,大哥,又不是我等强抢陶公的州郡,他好意相让,何必苦苦推辞?!”
“是啊,玄德,我体弱多病,处理不了政务,你且暂领徐州,待退了曹贼,再还给我便如何?”
陶谦退让一步,不再言让出徐州一事,只让刘备暂领徐州牧。
“这……罢了,多谢陶公好意,备若再不从命,就要伤了陶公的心了。”
刘备思虑一番,还是应下了代理州牧这个位置。
“我等拜见刘州牧。”
以糜竺陈圭为首的官员拱手一拜。
刘备摇了摇头:“我并非州牧,我已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说罢,对陶谦与众官员行了一礼,踏步离去。
关张四人连忙跟。
“啊这……”
在场众臣面面相觑。
出了州府大门,关羽的亲兵急匆匆跑了过来。
众人忙问他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