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属于那个时代的人物渐渐都在苍老。“弟在新野,骤听襄阳忽然封城,实恐兄遇到不测,所以连忙前来。如今见兄无恙,备心中安定矣。”
“玄德,我知你仁义!”刘表在屏风后忽然叹气,“只是后悔去岁没有听你的话,北上去攻许昌。如今曹操北征归来,现在就失去良机了。”
“如今天下分裂,干戈日起,机会定还会再出现,又怎么会有终极呢?如果今后能把握机会,这回之事也就不足为恨了。”虽然刘备也心有惋惜,但还是出言宽慰着刘表。
再度叹息,刘表大概是感觉自己时间不多了,也忽然絮叨起来,“前几日的确是忽然卧病,德珪为防止襄阳有变,才下令封城。没想你得知消息倒也是迅速的,如此我便也安心了。”
眉头动了动,刘备张张嘴,犹豫片刻还是把打算说的话咽了下去。
似乎是看见刘备欲言又止,刘表这边忽然又道,“不知此番玄德来襄阳除却看我,可还有其他事?”
“不敢隐瞒景升兄。”当下刘备肃声回应,“却不知蔡都尉可将新野的军报呈报与兄,数日前在新野抓到名北边的探子,一番严训后此人应该是曹操的探子无疑,由此可见曹操今岁大概会南下的!”
“蔡都尉是蔡和吗?”听完话,刘表忽然自问自答了一句,“如今都已经做到城门都尉了么。曹操南下此是必然,届时还需玄德与我兄弟二人勠力同心,共同抵御来犯之敌。”
“明公请放心,备但有一息尚存绝不让曹操越过我直面明公!”
“如此我便安心矣。”说罢,刘表又剧烈咳嗽起来,言外之意,显然是想让刘备几人离开。
而刘备到底真是个仁义的人,当下便准备告辞离去。见此情形,梁甫情知机会转瞬即逝,当场忽然凝声出言,“使君来襄阳时所受的冤枉气,难道提也不提就此退走了吗?”
“放肆!”连声呵斥,刘备语气严厉,“此处焉有你出言的时候?”
一语话落,安静的卧房内忽然变得静谧起来。
良久,屏风后面的刘表也询问起来,“玄德来襄阳时,有受何屈辱吗?”
“禀明公,我家使君先前欲进襄阳探望明公时,遭那都尉蔡和阻拦,其人先称无镇南将军令不得放行,后来我与他理论后,他才肯放行。由此其言行不一可见,此人分明是受他人指使,在隔绝明公视听尔!”
“大郎!”
不管刘备呼唤,梁甫继续说道,“他为何胆敢隔绝将军府视听我且不论,我只说我知晓的。当初他在新野为刺奸时,曾抓获过一名曹军探子,那探子他严审多日,后来忽然便要带来荆州禀报与明公。
可方才我家将军言语中的询问意思,若明公不曾听明白,我这便直说吧。他蔡和若是拿了探子的联络方式,独自去联系北方,我与我家将军固然在北面拼死抵抗,又如何防得住,背后忽然有人来捅刀子!”
一语话落,声音激昂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