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再正常不过。
天下读书人比比皆是,能傲视群雄的也就那为数不多的零星点点,这两人显然不在那他渐渐上。
真论起来,姜家能称得上天才的只有老爷子姜远山一人,若非他读书实在是出色,也不至于被李国公看重,一路扶持入官场,而后更是一路青云直上。
他为姜家开辟了先河打下了基础,两个儿子也不差,孙子也都是自幼读书,但就是跟天才两个字不沾边,若姜家再出一个如他年轻时那般的少年,他大概也就不必再为姜家的未来忧心了。
谢辞年出现得稍微晚些,但他一站上去,后面的人就只剩哀嚎。
谢家郎君,天纵之才,三岁通文、七岁成诗,十岁便已经博览群书,十三岁酒宴斗文,一鸣惊人,十五岁入朝为官。
习文学,修书立论;习工学,亲自绘制,修建了宫中最高建筑,足足九层楼高的摘星楼;习兵法,曾一言中地,破千里之外的敌军阴谋。
若非年岁太小、若非谢家势大,若非朝中一群老狐狸压制,他又怎会只是区区的四品御前侍笔?
哪怕没亲眼见过,但不可能没人听过谢家那惊才绝艳的公子。
心里没底的打起了退堂鼓,剩下的多数觉得自己不会赢,但觉得跟这样的人物切磋也是难得的历练。
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人野心勃勃,这谢辞年如此优秀,若是能把他打败,那不得名声大噪,青云直上?
谢辞年平日里温润如玉,翩翩有礼,但此刻上了擂台,在自己熟悉的领域,他的背脊都变得更加挺拔,神情自信且傲然,目光灼灼。
此刻,那一袭月牙白的俊美郎君立在擂台之上,万千光华凝聚于一身,耀眼至极。
“噗通、噗通!”
姜赢捂着自己心口,心跳的声音让她耳膜发麻,果然还是活着的感觉最好啊。
谢琼月估计是在场唯一一个无法感受到谢辞年魅力的人,别人移不开眼,她还能东张西望,不经意的转头,看到了姜赢的神情。
浅浅含笑,满目星光,那双眼里只装着台上那人的身影。
哇喔,看看她发现了什么!
谢辞年轻轻松松拿下了擂台,很快出了守擂第一题:山岳为题,作画。
“我来。”立刻有人上前,拱手:“在下姓周名文华,请谢公子赐教。”
谢辞年抬手施礼:“赐教不敢,兄台请。”
空白的画卷展开,泼墨挥毫,水墨晕染,顷刻间勾勒山海。
谢辞年笔走游龙,有如神助,完全不需要思考,仿佛那图画早在心口勾勒了千百遍,此刻行云流水,姿态从容。
谢琼月靠在姜赢耳边安慰:“别担心,我哥很厉害的,他自己出的题绝不可能输。”
姜赢:……她哪只眼睛看见她担心了?
笑话。
谢辞年那样的天才用得着她一个脑袋空空的废物点心担忧?
不出意外,谢辞年赢了,规定的时间内,两幅画卷拿出来,一副山峦耸立、云雾缭绕,意境自成,一副下笔太重,墨晕染成了山色,看起来像是假山一般,高低立现。
“谢公子获胜!”
“好!!!”
姜赢随着众人的欢呼挥了挥手,突然感觉后背发凉,猛然转头四处巡视,没找到危险的源头。
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