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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银河圣殿:困于时间之笼】

自我被擢拔重铸为如今的样貌,便不再能够理解凡世的喧嚣。而在经历一系列变故之后回到帝国的中心,我发现我似乎也不再能够理解我的同袍们所想。

禁军往往被认为是帝国中永不会变的那种人,但当我再次行走在这里,却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世事变迁。

适应——调整自身以求得生存——是一种普遍的现象。但它还有另一个解释是委屈求全。如果换成是原来的我,那将会批驳得更加不留情面——退化。

而这就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变化。

警觉与洞察的美德没落了,威德西尔于是为此付出了代价。

如同金色的雷霆一般,影牢的囚徒冲刺上前,挥戟斩向几乎可以被形容为不设防的盾卫连长。后者尽了全力,双手持矛及时地挡下这一记劈砍,但是巨力直接将他的矛压到胸前。

我事先已经说得足够明白,永远不要把阿泰尔看作是我们中的一员。不要用一般禁军的模式推测他的行为。至少不要用这个时代的禁军加以比较。

狮子和远古遗兽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舞台。

威德西尔往后跳开,在下一波攻击到来前抡起自己的矛打向阿泰尔的后脑。然而一位盾卫连长的全力以赴并没有挽救他的失败。阿泰尔徒手接住劈来的锋刃,完全无视其上跃动的电光。一般情况下这么做的人会毫无悬念地失去他胆大妄为的手指,但此刻卫士长矛坚韧的金属刀片只坚持了不到一个毫秒就化成了碎片。

盾卫连长跌出战局的时候一道闪烁着高温红色的裂口横贯了他的胸甲,切断了下面的管线并深深地伤及血肉。他没被砍成两段纯粹是因为阿泰尔的注意被天鹰终结者所吸引。拉斯穆风暴爆弹枪猛烈开火,早在阿泰尔逃离影牢前他们就被准许在变故发生时将目标击杀。

前提是他们做得到。

古兽无声地嚎啸一声,挥动战戟将射向他的爆弹劈成碎片。

我说了“无声”,但这并不能描述出真实的情况。那声嚎啸的确不能被直接听到,却在通联网络里留下了令人心神震颤的回音。

然后,仿佛为了回应这声嚎啸,训练场的所有设备都发出了悲鸣,哀泣着停摆。

包括动力装甲。

继威德西尔出局后离阿泰尔最近的人,默(Mal),被沉重的铠甲带到了地上。其余的人暂时稳住了身体,但是步履踉跄,武器卡壳。而在默倒地之前,阿泰尔已经冷酷地发起了攻击。

泰勒斯(Thales)被蛮力撞飞,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步了他的后尘。加利利(Galil?us)堪堪闪过斩首一击,下一刻就和被掀翻的阿里斯托(Aristo)摔到了一起。动力发生器已经不在运作,但是阿泰尔将尼古拉斯(Nikolas)的剑从其主人因腕部断裂而无力的手中夺下,几乎整个送进了克罗迪乌斯(Claudius)的后背。布鲁图斯(Brutus)刚尝试靠近就被长戟抽飞出去,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带血的印记。

艾萨克在无动力重甲的制约下和阿泰尔搏斗了最长的时间——几乎有半分钟之久——代价是被对方撕掉了一侧肩甲和头盔,自己则因为严重的内伤和骨折倒地不起。

在他倒下后,训练场上便没有除了阿泰尔以外还能站着的人了。这是战斗开始的第84秒。

很明显,他留手了。不然他能杀死在场所有人而只花一半的时间。

我说了,“所有”吗?

我从高台跃下,以挑战者的姿态迎接这位结束了血腥竞逐的冠军。他会惊讶,还是愤怒,因为有渺小之物用一些作弊的工具逃避了他的法术?他还有诸如此类的情感,并能流露出来吗?

看不出来。或许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间囚室。又或许他只是本能模仿将他囚禁的那人。

某种意义上,出色的模仿。

无论本质是何等不可名状的存在,站在我面前的都只是一个人类的形象。一个来自古代泰拉的原始人,黑色的长发披散着,战斗中留下的伤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他的皮肤本应混杂着亚欧大陆的古铜和浅褐,因为太久没有接触阳光而更接近泛亚洲地区的浅色。禁军都是完美的人,但即使在禁军中间,他也能被形容为有特别优异的地方。他很英俊,甚至可以说,迷人。

他披挂着金甲,铭刻着属于人类的符号,唯有一点与被模仿者全然不似——他的眼睛从未在某一个时刻恢复那种静若止水的深色,象征压倒性力量的金色流光时刻在他瞳中燃烧,永远熠熠生辉。

“逼真的模仿,但是低劣的伎俩。”他说,“我可不记得万夫团里有你们这样的面孔。”

原来是囚徒把自己当作了狱卒。

那么,现在他是哪一个呢?

“我赞同你的观点:长战从未结束。但是在这样的场合抛洒血液既不浪漫也无意义。毕竟你的剑无法跨越时间,终究无异于劈在空处。”

“我的愤怒无需你来激起。”金瞳灼灼,如同日炎,“此地即汝之终结。”

“但你很清楚这并非幻境。很荣幸能成为你下一轮的陪练。最后的问题了,告诉我你的名字。”

“将死之人无需知晓。”

寒芒飞旋,然后平指向前。他以无比标准的姿态架起战戟,锋刃上闪耀着蓝色电弧。

“戴克里先·科洛斯。”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但他僵立在原地而非悍然出击的姿态表明我的动作起效了。言语的挑逗自然不能触动他这样的存在,但是有东西可以。

“戴克里先·科洛斯。”我重复了一遍,从地上捡起他丢下的头盔,“你将历经浩劫而幸存。你追忆,你记述。当你的言语被奉为真相,你的行为即成典范。后来的人称你为典范者。”

触电一般,他身形一震,往后退却,像看见囚笼的脱兽,然后又往前一步,仿佛饿兽嗅见了新鲜血食的味道。他开始焦躁,开始失去禁军的理智,行为也渐渐不再像人。他开始嚎叫,无声的怒涛再次摇撼整个训练场。但他第一次不能用这个方法击败我,第二次,也不能。

我说过,语言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我自然有其他方式扰动他的心神。

一柄匕首,形制普通,没有花纹,但它同样来自影牢,其纯黑的外表下是和阿泰尔身上的盔甲一样的材料。器物的材质和功能总是相互适应的,就如它的内部同样封存了这古老造物的部分——很小的一部分——而这一滴血液足以吸引这头凶兽的注意。它的把柄上安装着一种装置,能放大内部生发的效应,也能引发拘束作用。它是黑暗科技时代甚至更早旧夜的遗物,有着种种无法被详尽描述的神奇的功能。

我不会使用它在影牢的名字,那个指代并不贴切。它理应由它封存的本质命名。我们称它为“时海之锚”。

瓦洛里斯所携带的“时间桎梏”与它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只有它是针对阿泰尔的武器。它是一个毒饵,而阿泰尔无法拒绝。当它发挥作用,他就会失去自制力,像野兽一样在本能的驱使下将它吞下,涂抹其上的毒药会在凶兽消化养分之前生效。他将陷入死亡般的沉眠,就如这几十个世纪中他在影牢里所做的。

“该醒了。阿泰尔。忘掉刚才发生的。”

我将匕首举到身前,将锋刃轻靠在他的头盔上,禁军的制式金盔泛过几道银色的光芒。他开始深深的吸气,仿佛被卡住了喉咙。他艰难地将目光从匕首上拔下,挪到我身上。看来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看着我,像斗兽场里受伤的野兽面对手执利刃的角斗士。

“不,我,你……你是谁?”他嘶嘶地问道,口齿开始不那么清晰,唇舌不再协调,“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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