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
陈情举起柴刀掷出去。
“在那!”
陈情拿起茶壶丢出去。
“又在那!”
陈情掀起砚台甩出去。
“吱吱吱”
灵活的老鼠,上蹿下跳,面对陈情的攻击,简直游刃有余,好不得意。
“你上去直接抓啊!你离这么远干嘛,砸又砸不中!”
宋广濂躲在陈情后面,从身侧探出脑袋指挥。
见那只老鼠安然无恙,他却吓得眼珠子乱转,生怕哪里又蹦出一只老鼠。
宋广濂怕老鼠。
年幼时,亲眼见到老鼠啃咬已故父亲的手指,从此落下阴影,见到就怕。
陈情也怕老鼠,单纯恶心它身上又臭又腥的味道,害怕近距离攻击,溅自己一身血水。
“别吵,我正对焦呢。”
陈情拿起书桌上的一块墨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瞄准那只正在窗台上,“吱吱”叫的老鼠。
宋广濂屏住呼吸,跟着陈情瞄准。
老鼠抱着食物残渣愉快在啃,显然没把对面瞄准它的两个人放在眼里。
就现在!
陈情瞧准老鼠啃花生米的机会,用足十成力气,朝老鼠扔出墨锭。
“嗖!”
一点寒芒破空而出。
正中老鼠头颅。
老鼠口中的花生米还没咽下,身子已经板正。
随后。
陈情的墨锭,扔了个空。
“我就说你小子不靠谱吧!”
宋广濂怒斥陈情。
“你还好意思说我,被只老鼠吓得大喊救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要杀你。”
陈情的倒计时快到了,该学的东西已经学完,他才不受这口窝囊气呢!
也不知道这小老头是怎么变成后面慈眉善目的。
现在,简直面目可憎。
“你小子!”
宋广濂被气得直喘粗气,侧头看一眼对面窗台,老鼠被白羽箭钉在窗户上,血染红了窗户上的棉纸。
本来也不恐怖。
偏偏屋顶瓦片少了一片,月光从那里漏了进来,恰巧落在老鼠身上。
暴突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房间是黑的,死不瞑目的老鼠是亮的。
这样,就稍微有了一点恐怖的氛围。
宋广濂收回目光。
陈情这时发觉到不对劲。
转身看身后的窗户。
窗户上有个小洞。
洞外,是身穿黑色劲装,外罩对襟皮甲的锦衣卫呈一字排开站在院中。
为首的是沈兴,坐在棕色骏马上,手拿弓箭,看着这间房。
这个时间,这个点。
陈情凝神,倒也不慌。
他是镇抚使,不管怎么说,都压沈兴一级。
陈情打开门,走出房间,从容打招呼,“好巧啊,沈千户。”
沈兴坐在马上,没有要行礼的意思,他身后的锦衣卫看到陈情,也没有动弹。
“镇抚使大人,不是凑巧。”
沈兴把手里的弓箭丢给身旁的一个锦衣卫,道:“我们收到密报,有人勾结建宁余孽,特来捉拿。”
陈情眼神一冷,第一时间想到李贵安送的东西。
幸好,他把纸条摧毁了。
就算在他家里搜,得到的也不过是一根毁坏的人参。
“不知道镇抚使大人,为何在这?”
沈兴从马上下来,笑盈盈地看着陈情问。
“他笑得真贱。”
跟在陈情身后的宋广濂吐槽。
陈情道:“我也有封密信,前来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