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
次日,艳阳高照。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洒进来,一如季伯达明媚的心情。
“啊哈~”
季伯达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感觉到些许疲惫。
征战沙场,那是很累人的!
不过好在结局不赖,敌人的女将被自己直捣黄龙,杀得她丢盔弃甲,告饶不已。
“来,张嘴~”
春娘深情款款地扶起季伯达,端起一碗刚刚煮熟的灵米,瓷勺舀到一半,先是贴心地吹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喂到他的嘴里。
一勺,又一勺。
等到那碗灵米见底,她又端来一盆温水。
一方绸帕摁进去彻底打湿,轻轻拧干后又开始动作轻柔地为季伯达擦脸、擦嘴。
这还不算完。
春娘将铜盆放到一盆,端来半杯温水。
直到伺候季伯达漱完了口,又换上一身干干净净的衣物,才含羞带怯地跳上竹塌。
“春娘...”
季伯达激动得都快哭了。
自己何德何能,能见识到这样柔情似水的春娘。
哪怕之前的时候他大把大把的灵石带回来,也不曾享受到过如此无微不至的待遇。
“嗯...今日你还要进山吗?”
春娘跟个小猫似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贴的很紧。
“进!”
季伯达回答的斩钉截铁。
不进山,哪来的灵石?
没有灵石,怎么去买秘制回春丹?
没有秘制回春丹,万一自己被打回原形怎么办?
俗话说,由奢入俭难。
他季伯达,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那你可得小心点,别再受伤了。”春娘柔声道。
“你放心,我就在外围转一转,不会轻易涉险。”季伯达轻轻地将春娘放倒在床上,“你再睡一会儿,等到睡醒我就回来了。”
“好。”
春娘轻轻点头。
季伯达为她盖好被褥,拿好自己的储物袋系在腰间,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带上了门。
......
人逢喜事精神爽。
季伯达深嗅几口雨后的空气,感觉干劲十足。
刚准备出门,他就听到篱墙传来动静,紧接着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
“哟,这不是伯达兄吗?”
“今天没等春娘撵人,自己先跑出来了?”
“白痴!”
季伯达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昂首阔步地出去了。
篱墙上,尖嘴猴腮男子顿时皱起了眉,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这個傻大个今天中了什么邪,不应该一点就着吗?”
“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我一定要弄清楚!”
他惊疑不定地望着季伯达的背影,目光划过一抹嫉妒。
旋即一跃下墙,朝着门外跑去。
“你干什么去,待会儿还得去灵田捉虫呢!”
身后传来一个女声,尖嘴猴腮男子头也不回地喊道,“今天我有事,你自己去吧!”
......
巷口。
康伯今天没在树下,而是悠闲地晒着太阳,看到季伯达,他热情地大声喊道:
“哎哎哎,伱不是昨天磨枪那个小伙子吗?”
“今天又要去磨枪啊?”
“......”
季伯达翘着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康伯,逃难似的向远处奔去。
尖嘴猴腮男子姗姗来迟,他左顾右盼没看到季伯达的身影,于是朝康伯大声问道:
“刚才那个人往哪走了?”
康伯看他一眼:“谁?”
尖嘴猴腮男子指着春娘家的门:“就是刚才从这走出来的那个人,季伯达!”
康伯摇摇头:“谁是季伯达?”
尖嘴猴腮男子满脸的无奈:“他!季伯达!”
康伯腾的一下站起来,生气地抡起来拐杖猛砸尖嘴猴腮男子:“他大不大老头子怎么知道,再唧唧歪歪,就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尖嘴猴腮男子猝不及防挨了两下,差点疼出来眼泪,他龇牙咧嘴地边喊边跑:
“谁问你他大不大了?”
“我是说他的名字叫季伯达!”
“您老人家这耳朵,怎么听东西还跳着听呐...”
......
尖嘴猴腮男子四处寻摸了几圈没有看到季伯达,无奈朝着自己家的灵田赶去。
他还没站稳脚,就先挨了自家老娘两巴掌:
“黄望!你这个小崽子!”
“是不是又跟自己的媳妇儿闹别扭了?”
尖嘴猴腮男子,也就是黄望无辜地眨了眨眼,一脸懵逼地看向自己老娘,悲愤道:
“我没有啊!”
“她你还不知道?天老大她老二的,我敢惹她?”
黄老太太啪的又扇他一巴掌,言之凿凿地说道:“那就是你又去招惹春娘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