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生的,我,我是治愈!”
小肉墩张钰涵连忙举手,深怕自己说晚点,他们的班长就要受到莫名的骂名。
他只说一声自己是治愈能力,连其他的自证都不需要做。只因为只有治愈能力的异生者可以百分百将能力遗传给下一代,虽然能力有所不一。
程平面色陡然红润,脸上的红霞还在上涨,像是要把他的脸点炸了似的,“那又怎么样!反正你们七班比不过我们一班。哼,要是让你爸爸知道,你比不过我,你就等着挨训吧!”
他就像看不见余珧变了的脸色似的,继续说道:“我可告诉你,我们一班是第一个出来的,而且我们的成绩老师们已经都给了优的。”
“嗯,那我们走了。”
说完,余珧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他,将他往旁边一推,向旅社内走去。身后的小家伙们紧紧跟上,但是目光时不时就会瞥向跌坐在地的程平。
想来他们应该是震惊的,毕竟这么壮的一个人。而且他的能力还与力量有关,怎么会被他们班长给推倒呢?这家伙不会是碰瓷的吧,故意搞出这样的姿态,到时候好让老师给他们减分……
众人一想,顿时觉得有理,看向他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鄙夷。
只有身为当事人的程平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放松一点儿,也没有所谓碰瓷的想法,他是切切实实被余珧给推倒的。
他死死握紧拳头,望着余珧离去的背影充满了愤恨。
他已经为了赢过她受了那么多的痛,凭什么这个家伙总是能轻轻松松地打败他!
程平的想法没有人在意,所有考试结束的学生都待在屋子里,等待着成绩公布。这一次的考试不光关乎成绩,还关乎到他们这一届哪一个班能成为新的领头班,定下日后成为狩猎队的资格。甚至,班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拿到一瓶高品质的异生药剂,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刚回到房间,余珧洗净身子,拿着那些凝珠看着。捏起来柔软异常,像是什么橡胶制品。
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也不敢放进嘴里。沈教授说过让她收好,那这个意思就是,这东西重要,不能交给别人。可余珧看不出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处。
想不通就不想吧,余珧躺在床上,蛛丝织成的被褥非常舒服,就像是要把人陷进去里一样,让人流连。
既然猜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用,那还不如思考,接下来那群家伙会怎么解决饲养场的事情。
估计是想办法清扫整座饲养场吧。毕竟,在三区中央地带多一座四级废城,对周遭居民的安全并不保障。
果然,相比于他们的成绩公布,最先到来的是三区全部异生者队伍的到来。
三区的人不多,经过二十几年的休养,人数也才近百万,而这之中记录在案的异生者人数达到了万数。
现在,这万数的异生者集结在旅社下,他们身着各异,有的人甚至连特制衣服?‘都没有穿。
“他们不怕被‘雾’侵染吗?我记得异生者的消耗很大的。他们……”希尔斯望着那几个特殊的人,“异生者的神智太容易与‘雾’共鸣了,会崩溃的,就算穿着特制服也有几率被侵染,他们怎么敢的到底?”
余珧放下手里的《魔物介绍》,看向窗外。
那几个没穿特制服的实在是显眼,就那样站在那儿,眉眼间的神色都与旁人不同。虽然零零散散的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却也能让人看出他们的心思。
“那几个,特别憔悴的可能会是下一批神经崩溃的异生者。记好,特制服不光可以抵挡‘雾’的侵染,也可以抵挡部分攻击。所以,在出现记忆神经逐渐崩塌且无法补救的异生者时,他们会主动放弃再穿上自己的特制服。同时,也是在告诉队友:‘如果我出现异常,请立即杀死我’这样的信息。”
希尔斯面露震惊之色,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在那几个人身边的人纷纷露出异样的神色,不管是吃惊、讶然还是伤心,都在验证着余珧口中的话的真实性。
“难不成异生者都这样的大义吗?”
余珧沉默,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竟有泪花从眼里流出。
“班长!”
希尔斯有些慌张,她从未见过班长流眼泪,她紧张的在身上摸纸。
乱动的手被握住。
“没事,就是没忍住。”
希尔斯面露担心,“真的没有事吗?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倾听的,我的嘴也很严,我可以以斯塔家族的先辈尊严起誓。”
余珧摇摇头,她没有扒开自己的伤疤让别人看的爱好,即使对方是好意的。
“我继续跟你讲吧。”她望着楼下的另一堆人,“他们可能是试验品,联邦正在研究一种新的药剂,据说是可以抵挡‘雾’的。新的药剂总归需要试验品来测验的。”
“嗯?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这么高兴,明明只是试验品啊。”
围在一起的几人笑得晃人眼,“联邦怎么会让他们知道这些事情呢。他们能知道的只有:他们踩了狗屎运,才有机会参与这场实验,才能使用高品质的异生药剂。只不过获得这样的幸运后,他们还要测试一下,高品质药剂的抗‘雾’度,仅此而已。”
希尔斯夸张地捂住嘴,像是惊讶这种邪恶的事情会是联邦做出来的。天,天呐,她知道这么多事情会不会被灭口啊!
她可不是余珧,更不是哪位首协的女儿……
“班,班长,这些事情应该是大家都清楚的吧。”她有些迟疑的开口,“应该不是秘密,对不对?”
余珧唇角微勾,大大的杏眼眯起,像是电影里的恶毒女配在密谋什么恶毒的事情,“这可不是秘密哦——”
不是吧!
“班长,你,你,我现在抱你大腿,应该不会被杀死的对吧。”
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害怕的样子,余珧的坏心情都消失不见了。她还有没说的是这个抗“雾”计划已经坚持了十五年之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被送进“雾”里等死。一次不死,两次不死,那就继续第三次、第四次……乃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