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海也是累了,低低地回了一句,“不签!你还不如杀了老子!”
月泠揉着仍旧昏昏沉沉的脑袋,眼皮都没抬一下,红唇里只吐出三个字。
“满足他。”
栾海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
小子,你这么做,月临安知道么?!
如果月临安在,一定不会下这种脑残军令!
这特么的跟之前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
“我要见月临安!”见周围的士兵已经拔了剑,栾海不由着急地大喊一声。
月泠坐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光清凉如月,嘴角的浅笑敛起,没有一丝表情,却能让人真切地感觉到自上而下的一种无形施压。
“栾海,你一会让我杀了你,一会又要见月临安,你当这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拖出去,剁了喂狗!”
栾海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本来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只剩下不住地重复着“你,你”
而在这时。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已经将栾海给横着抬了起来。
他手脚被束缚着,动弹不得,只能像只任人待宰的羔羊一般,拼命地晃动挣扎。
可这些显然都无济于事。
月泠抿着茶,凤眸微微眯着,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沉思。
她在倒计时。
等那个出口叫停的人。
其实月泠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两国突然开战。
为什么月临安突然归京。
为什么栾海作为一名老将,能被她几句话就劝得退兵十里。
一切似乎太巧合,也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