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这么要军权,要是其他人听到了这句话,就算是父子,也免不了心生疑心,打你一顿都算好的了。不过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又都是穿越过来的......”朱泰野叹了一口气道:“改变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是不够的,你来了正好。可是就算我想要给你权力,也得有一个过程。我手下的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是没本事,他们可不会服你。”
“慢慢来嘛。再怎么说,我在现代也活了二十五年了,而且两世为人,加上现在的岁数,差不多三十七岁,应该够了。”
“哪能这么算。”朱泰野有些无语,想了片刻后道:“军权不外乎人心,今天你扶起那三个人,还算是有些机灵劲。之后我尽量给你创造机会,你也确实要有自己的势力了。”
“嗯!”朱阳锦重重地回答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又道:“要是也先不愿意换,一刀砍了朱祁镇怎么办?毕竟对他来说,脱脱不花死了比不死强,大不了另立一个。”
“你总是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朱泰野道:“他敢这样做,把其他部落置于何处?而且你别看我刚才说的容易,瓦剌骑兵可是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强军,要做成这件事,最好还是得把他们打服了先。”
“如果这件事真发生了呢?”
“那我这五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朱泰野哼道:“现在京师有二十万军队左右,但都是老弱病残,虽然能在于谦的带领下打赢瓦剌,却也是损失惨重。实在不行,我就学一次朱棣又能怎样。”
床上的朱欣月翻了一个身,说起了梦话:“父亲、哥哥,我......”
朱泰野赶紧起身,在黑暗中摸到了朱欣月的脸,轻声道:“我在这呢。”
朱欣月也不知听没听见,反正梦话不再说了,又睡了过去。
好一会儿,朱泰野才重新躺下低声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事情还多着呢。”
房中沉默了下去,只能听到床上朱欣月轻缓的呼吸声。
朱阳锦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父亲刚才的话,心里跳个不停。脑中畅想着自己骑在马上,身后站着千万名士兵的样子,不由想起拿破仑那张著名的骑马挥手的画像,暗道自己以后也要让人画张这样的像留给后世,帅的一笔。
正自兴奋时,忽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守门护卫厉声道:“谁?”
“是我,登州备倭军指挥佥事,王斗。”
“王指挥使。”那护卫是朱泰野的贴身护卫,虽属备倭军,却只听令于朱泰野一人。面对王斗,他换了声调:“将军已经睡下了,你深夜来此有何事?”
“我有急事禀告!”
“可是......”
朱泰野不等他说完,便起身打开了门,穿着单衣走了出来。
王斗立刻抱拳行礼:“将军!”
“有何事?说吧。”
王斗见他身后跟着朱阳锦,稍稍顿了一下,急声道:“王府军得了赏银后,在城中大闹,许多人都去了妓院。但因为城中妓院有限,一些人便闯进城中居民家中,强暴了其家中女眷。又掳来许多百姓,强行让其开火做饭,他们便在城中呼朋唤友,席地而坐,庆祝欺压他们的上官死了。”
朱阳锦脸一抽,这些人还真是找死。
“备倭军呢?”朱泰野却是面色不变。
“我已让备倭军出城抓人,但还有很多人喝醉了,对着军士大喊大叫,甚至拔刀相向。”
“你手里的火铳是用来干嘛的?”朱泰野道。
“这......”王斗有些为难:“夜已深了,火铳声大,我怕会引得百姓惊疑,有损名声......”
“去做吧。明天早上,我要看见那些人跪在广场上。”朱泰野不再说话,回身走进了房间里。
“是!”王斗大声应道,领命而走。
回到房间里,朱泰野在原来的位置睡下,朱阳锦跟了过来,犹豫片刻后道:“这些人还真是该死,但是这么晚了打枪是不是也有点不好,可以用刀剑这些啊。”
朱泰野道:“你觉得用火铳可能会惊扰百姓,却不知道今天我做的事,早已经被这些守卫传了出去,百姓本就睡不着。而且不出三天,京城的案板上,就会出现弹劾我的奏折,我必须尽快的稳定下来,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了。用刀和剑当然也可以,但不如火铳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