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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转动人生之命运夜

命运的齿轮无情辗转,天之杯充盈了愿望,再度开启的时机到来,七骑的战争,无情的冷箭,拉响战之铃。

被选召的七人与七骑,因无数愿望纠葛,汇聚于宿命之地,是英雄,还是魔鬼,外皮下的真貌是何者?

?

少年有个理想。

此理想继承自母亲。

在明月下,少年不屈不挠。

在明月下,少年煅其武艺。

在明月下,少年怀抱正义。

在明月下,少年舞其利刃。

少年有个理想。

此理想非为一己之荣光。

为此理想,粉身碎骨,少年甘之若饴。

少年有个理想。

此理想乃可笑之童话。

为其理想,直面人生,少年成为公主们的白马王子。

少年有个理想,

然,命运转轮已至,铁之心的决断辗碎理想。

至此,少年的梦中的世界在现实崩溃。

可笑的少年……

可悲的骑士……

??

是夜。

少年邂逅女武神。

此为命运之杯注定好的故事。

——从“伽蓝之堂”出来,仰望明月。

那狡猾的月,故意避着少年。

那虚假的月,明镜般记录一切。

泠泠的寒光,自云端射下,照在废弃的大楼,整栋大楼披上了梦幻的银色霓裳,光华迷朦,像是不可触及的,遥远之乡。

它嘲笑着讴歌生命的人,亦一视同仁的悲悯。

“——▂▂▃▃▄▄▄▅▅▅▆▇█”

这月光,别样的刺眼……

在月下,尚不知何物的萌芽,在心间蠢蠢欲动,口中,发出无意义的低吼,宣泄心中的苦闷。

————决定了,我要战斗,我要,结束这场战争。

少年立下战斗的誓言,为了夺回这个城市的日常,将祸根扼除。

于是,强烈的心愿唤来了圣杯的认可,被选中的证明,圣痕在一阵刺痛后,浮于肌肤。

其命运,有掌上流徙。

“御主的质量不行的从者想要获取更多,更快的累积魔力,还有一个通用的方法,这是许多入门的魔术师也会的手段。

虽然效率可能低了点,但是,从活人身上压榨魔力,永远是最方便的。”

世界是大源,人体为小源。

毕竟,人类的数量可太多了。无时无刻不在增长,若不加以限制,这颗星球迟早也会因为无法承受而消亡。

少数的魔术师,多数的、可以不断再生的“素材”,这就是真正魔术师的价值观。

所幸。

魔术师们通常有其他可以提供魔力的来源。

“荒耶,你也参加了圣杯战争吗?还是在操控这场战场?你到底把它当做什么?你想要干什么……无论如何,现在的我,有必要,阻止你。”

少年眼中月华熠熠生辉,若火光,在燃烧。

既然决定了,那么,今天就更努力的巡逻吧。

说来可笑,胭条巴将自己视为这座城市的“守护者”。理由是,他拥有了非凡的力量,他曾被某人从灾害中救出。

那个时候,她眼中的喜悦,只有一个人幸存的负罪感,让他决定,用这微小的火光去温暖别人。

比往常更仔细,也觉得静谧的夜更恐怕,一只深渊恶口,将一切吞下。

迎面,走来一位美丽的少女。

苍蓝的长发下的眼中,有亘古的忧郁。

胭条巴认得出她的的衣服,是那所很有名的贵族女校——礼园的校服。

虽然说在日本,在这个时代有一个甚至有外国女性入学的贵族女校很怪,但存在即合理。

「我真是幸运?连续两个晚上,冰冷的晚上,遇到两位不同的,但一样美丽的女性。」

「这次没有那种诡异的冲动产生,是被昨晚的东西中和了?还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女人,并非超凡的存在?」

「但是,这个时节的晚上……」

她想要干什么呢?我在心中揣测,如此文静惹人爱的姑娘,就此凋零,实是令人痛心。

“晚上很危险,女孩子还是早点回去吧,天气这么冷,在外面也不如在家里的。”

在想法产生前,本能就已吐出那样的话。

“……”

文静的姑娘止步,那道幽谧身影伫立在那儿,如常青之树,眸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不知不觉,我与她对视,她的双眼浮现了明亮的光。

“谢谢你,好心的人儿,善良的吾爱啊。”

她以咏叹诗歌的语气说道,声音喜悦动听之中,掩不住悲伤、怜悯。

“唉?你?”

疑问,我在此前认识她吗?这美丽的姑娘,像从神话走出的姑娘,我应当认识吗?为何她这么称呼我?

“吾爱啊,请你牢记预言,勿忘神明之嘱咐。”

她在说什么?难道,她是个吉卜赛人什么的?和观布子之母学习过?预言,又是预言?

姑娘在此宣判,咏唱神之诗歌,“当希望的种子发芽之时,当沉睡的记忆苏醒之时,当守护的决心爆发之时,当抑制的齿轮转动之时。

绝望的长夜,

希望的拂晓,

再重新握住它,

再重新守护它,

面对泯灭人性的魔物,打倒即可。

面对迷失方向的战士,勿忘初衷。

面对执念难解的女王,遇之唯杀。”

“将可能编织,即为现实,即为命运。”

——什么?

无法理解的预言。当回过神的时候,那姑娘迈着步伐,向着黑夜而去,那背影英武如女战神。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传达什么?

我有所觉悟,这是很重要的事,必须弄清楚,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在做一件危险的事,那视死如归的坚定,是什么?

“Níl an gile le feiceáil dom, agus bím ag siúl san oíche i ndorchadas agus i suaimhneas.”

念动着魔术咒语,锻炼出的高速魔咒总算有用,这是一串用来隐蔽气息的魔咒。

感谢这么多年的锻炼,我的魔术水平不能说很高,但也能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让姑娘发现自己最好。

??

宽广大桥。

这座大桥就叫“宽广大桥”,是浅上集团出资建造的大桥,而今,泠泠长夜下,将发生一场跨越时空的英灵之战。

“——我,在燃烧。”

迎面,走来一名持兵之女,其兵刃,在地上拖得发出声响,清脆脆的惊破静谧。

那是一把「枪」。

长得惊人,大得夸张。

那尖端形状如宽刃般延展的金属块,在二十世纪的现在,唯有透过书籍或影片等记录媒介,或是上博物馆才见得到这种武器。它跨越西元前到近代的悠久岁月,在人类的争斗中拥有重要定位。有许多勇士将生命寄托于它,它长久以来也夺去了无数勇士的生命。那就是长柄的刃器,战场之花──「枪」。

月风一照临,黑夜现魔人,在她的对面,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抵达心之钢终点的狂之座,化为魔人的身影。

那是守护人理的影子。

“哼,”猎兵不屑的发出鼻音,“战前还在天什么玩笑?燃烧?那么,连余烬也不剩吧。”

“不,这不是什么玩笑。是真的。哪怕正在和你对话的现在,我也在燃烧。难道你听不到火焰熊熊燃烧的声音吗?

我这个体的开始到终结都与火焰同在。”

瓦尔基里之王近乎哀叹的声调,向不识风情的Berserker控诉,英勇的战士,请听,这火焰,为你而燃烧。

“那么,我就听听你临终的发言吧,反正,我的Master是个烂好人,完全不懂圣杯战争嘛。”Berserker脊肩,摊开双手,与Lancer不同,他似乎毫无防备,仿佛赤手空拳就能与英灵作战。

持枪的大神之女呻吟着自己的不幸,咏唱着诗歌,“我的意识诞生之时,我的生命终结之时。”

挥舞起了长枪,亳无迹象的发出一击。

女子动身了。不,是战士动身了。性别之分,在哪里会造成差异?又有怎样的差异?都没有。对方可是个英灵,是留在人们的记忆中,历经时间考验也依然留名于历史夹缝间的实体传说。对于这样的人物,性别没有一丁点意义。他们只会凭藉这般现界所带来的惊人神威,违抗物理法则,进行压倒性的破坏!

看清楚吧。

以超高速接近的枪兵,她柔韧的指尖上可有那金属块?有那巨大的枪?

在出招前一刻都被她在手上轻松耍弄的钜重之枪已不见踪影。是用了风之「魔力」,还是其他魔术,抑或是超自然的传说效果?都不是,那只是速度所致。再快、再快,一再地加快。巨枪在枪兵指尖与手掌引导下高速回转,彷佛比飘散空中的鸟羽更轻盈,进入肉眼看不见的领域。就只是这样而已。

“我始终被火焰所缠绕。

等意识到时,我已经成为了火焰本身。”

话声与攻击同时释放。

就体感而言,几乎是同时发动五次攻击。

回转速度提升至比极限更快的巨枪,五度袭来。

紧接着是五次金属声。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神话的魔女半神,也不过是前进道路要打倒的恶业,我,不会败!”

一黑,一白,两把诡异的枪出现在手中。

是的,没有看错。

这是一对现代的“枪”,与Lancer所持有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武器,一黑一白,如同巴纹中对应的阴与阳,形成了「太极」。

这双枪之所以称为“诡异”,是因为它在底座带着黑与白的两种利刃,和带刺刀的枪不同,与其说是枪,不如讲,这是谁将双刀的柄改成了枪支?

“哈,为什么要露出那种火大的表情!”

Berserker轻蔑的话响起,嘲讽着不知为什么火大的Lancer,扣动扳机,在她严讲什么荣耀前,子弹射出。

白刃闪烁,行云流水的刀刃与长枪博弈,让Lancer疲于防备。

枪兵同时击出的五连次枪,被他以刀枪正面挡下。将以超高速营造拟似隐形的五连击尽数弹开。如此超高速与超重量的即时对应,等同接连挡下连发枪弹的反物理行为,就是英灵──为求圣杯而战的使役者战斗的方式。

高速相击的钢刃与钢刃。

几乎同时在两者周围造成了冲击波。

轰散虚有其表的砖地。

勉强幸存的街灯也接连破碎。

“接得好。英雄。”

不吝赞扬。

她的声音中,仍有火气的残屑。

青色的火焰燃起,无形的魔咒产生,在那子弹命中眉心前,夜空中,如鬼火似的将之焚烬。

Berserker默不答声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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