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王还真顿时愣在了原地。虽然与他昨夜研习的那本真经,只有一字之差。但是不知为何,他很确定就是同一本。
那中年男人见王还真有些愣神,眯了眯眼睛,开口问道:“这位小哥,难道你也曾听说过,这本真经?”
王还真心中一惊,但是脸上却自然的笑了笑,对那中年男人回道:“小子自然是知道的,毕竟这济州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啊。”
“这小哥说的没错,大哥,我们不也是被真经的名号吸引,才来济州的吗?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壮汉点头,对着中年男人道。
“唉,这种事情,小子一个手无寸铁之人,也只是听听罢了。要不是几位壮士告知,小子还不知道有墓穴斗法一事呢。”
王还真摇头叹息道,看他表面平静,实则掌中已然被汗浸湿。怀中的真经抄本,犹如那滚烫的山芋一般,让他恨不得立马离去。
“唉,当个普通人也挺好,不用跟我们一样,天天刀口舔血。小子,我看你性格对口,哥哥劝你几句。这北宋啊,估计马上就要亡了。
这济州现在看着挺好,说不定哪天就成了金人的了。那朝廷当官的全是软蛋,要趁早赶紧南下才是……”那壮汉似乎是喝多了,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你跟一个孩子说这些干啥?酒肉都堵不住你的嘴!”那妇人拍了壮汉一巴掌,然后对王还真抛了个媚眼道。
“小哥,你别看牛哥喝多了,但是话糙理不糙。趁着现在金人还没打到济州,还是赶紧南下逃命吧。这些当官的自己软蛋,还瞧不起我们武人,这北宋迟早要亡!”
“夫人说的是,小子也是南下逃难来的。几位壮士先聊,小子师傅有眼疾,行动多有不便,就先回去服侍师傅,不打扰几位了。”
王还真对着众人拱了拱手,然后回到了玄阳子身边。倚靠着正殿的柱子坐下,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后背已然湿透。
虽然此刻他的心中,有着万千疑问。但是他并未开口询问,而是将牛肉解开,递给玄阳子道长。玄阳子道长并未说话。
将牛肉重新包好,放在一边,然后抓住王还真的手。随着一阵凉意,自他掌中劳宫传来。王还真顿时精神了不少,后背的冷汗也全都消退了。
之前王还真过去的时候,只有那姓牛的壮汉,在自斟自饮。待他回来之后,逐渐放开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看起来彼此之间很是熟络,称兄道弟。酒过三巡,那些人交谈的声音也愈发响亮。与那几个女子高声调笑,你来我往,看得王还真小脸通红。
这些江湖之人,看着确实豪爽洒脱。行事也与道人多有不同,和昨夜玄阳子教导他的不同。这些武人,对于是非对错并不看重。
相反,他们只看重利益和感情。和我关系好的,就一起发财。和我关系不好的,就一一打杀。打不过就叫人打。
听起来好似快意恩仇的样子,实则只不过乃是意气之争,归根结底不过利益二字罢了。玄阳子道长从刚才握住他的手之后,一直未曾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