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珍宝阁，你可随意进入，其中珍宝尽可有用而处之。”

语气认真，传入凌凡耳中，对此，凌凡本是想拒绝的，但见这位夏族太上长老，如此诚挚，想着不能寒了老人家的心，遂只好接受。

接着，凌凡又见夏无尘重新看回了之前的那个方向，近距离感受之下，后者身上浓浓的孤独感更加明显。

夏无尘缓缓道：“那是你降临的地方？”

“嗯。”

凌凡点点头，他从混沌神殿出来，便是在那个方向。

“初代先辈们，也是从那里降临。”夏无尘带着淡淡的微笑，但语气唏嘘，“之后就没人再去过源地了，所有的信息，都是代代相传而来。”

凌凡静静地听着，就连活泼好动的夏璟央，此时也是乖乖的，似乎能感同身受。

“传言源地混沌气充沛，法则完善，我族寿命悠久，皆可转蜕。”夏无尘露出向往，双眼不再浑浊，连暮气都冲散了些，“据说，在那里，我们只占据一方小世界，还有其他强族矗立。”

“确实如此。”凌凡点头，知道了那种孤独感是什么了，是眷念故乡，一个素未谋面，只在传闻中的故乡。

“呵呵，神使莫怪，人老了就是这样，伤春悲秋的。”夏无尘呵呵笑着，摇摇头。

夏璟央在凌凡肩膀上，换了个姿势，一本正经纠正道：“是龙。”

“好好，龙老了就是这样。”夏无尘失笑，“人族讲究落叶归根，以前看那些族中长辈也如此，我还难以理解，如今我几百岁，突破虚境无望，又理解了。”

“太上长老，要不现在去看看？”凌凡沉吟一声后，认真道，“只是里面如今空空的。”

说完，凌凡便见夏无尘神色微动，明显意动，但却是摇摇头。

“罢了，都几百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了。”夏无尘神情祥和，笑道，“如今局势紧张，圣莲绽放在即，我不宜离开族地。”

凌凡看得出来，除了这些原因，似乎还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哈哈，如果神使你早个百年见到我，那时我比远修他们嚣张多了。”夏无尘将低沉之感一扫，豪声道，“回不回源地，其实也没多大不了，我比先辈们幸运太多，再不济，死后能葬在源地也算是落叶归根。”

夏璟央撇撇嘴，哼道：“太爷爷乱说！什么死不死的，等回了源地，你还要再活千百万年！”

“呵呵，好好好，我活成个老不死。”

夏无尘见过四位龙祖，其中三位是他的晚辈，但面对前两位，就算是还未成长起来，他也如臣子一般，保持尊敬，但对夏璟央，便就像看自己的至亲后人，只有宠溺。

“璟央，你带神使去珍宝阁便是。”

“我也可以进去吗？”夏璟央大眼睛扑闪。

“去吧去吧。”

“可以随便吃吗？”

“吃吃吃，吃不穷的。”

夏无尘抚须而笑，慈爱地看着小龙女，忽地神色微愣，定定道：“璟央，你的传承之鳞似乎亮了些？”

“是吗？”夏璟央不明所以。

凌凡将小银龙从肩头上拿下，托在手中观察，果然其龙角之间，一枚鳞片微亮，古老之气散发，纯粹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