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隋炀帝修建的大运河,便是将北地的运河,与邗沟相连,便就是后来大运河在江苏境内的一段。
自运河南下,自河水往西,一路行船,不舍昼夜,直到凌晨破晓时分,这支船队总算是出现在乌程县外的码头上。
等第一批在码头上装卸货物的工人看到这一支虎背熊腰,披坚执锐,还骑乘健壮骏马的猛人下船,惊坐在地上。
不少人都被吓傻了,其中一些人脑海之中还未消失的记忆再度浮现,开始攻击他们的精神。
那是骑兵冲锋,血肉横飞。
那是战场厮杀,烽火遍地。
直到为首一将,持矛上马,直奔乌程县而去,一百骑兵爆发出动人心魄的马蹄呼啸声时,才将他们惊醒。
“战争又来了!”
“神兵天降!神兵天降啊!”
“……”
乌程县的运河码头,距离乌程县城仅有十几里地,骑兵冲锋,不需片刻,完全来不及禀报。
城头上,那些贼寇们还没睡醒,不少人睡眼惺忪,还有人沉浸在梦乡之中无法自拔,却听得一阵惊雷。
一贼兵抬头,诧异无比。
“这万里晴空的,哪来的雷声?”
打雷,就意味着下雨,下雨至少也要有乌云吧?
可这如洗的碧蓝天空,别说是乌云了,便是连白云都少,一时间,不少贼兵都觉得自己是没睡醒,撒泼打诨,要继续睡会。
不等这些贼兵反应过来,便有眼尖者看到了县城外的一阵烟尘,雷声滚滚,似乎来源于此。
贼兵惊愕,探出女墙,骇然大叫。
“骑兵!是骑兵啊!”
周遭贼兵闻言,都哈哈哈大笑,不少人开腔嘲讽,戏谑不已。
“骑兵?哪来的骑兵?老张你是没睡醒吧?”
“在乌程县,除了将军麾下有几十匹马,都像是宝贝一样供着,那些骑兵还不知道在哪个娘们的肚皮上睡觉呢!”
不等这些人嘲笑,那贼兵已经大叫着跑下城墙。
众人疑惑不解,纷纷大笑,觉得老张痴了呆。
可还是有些贼兵,探出头,看向那雷声处,豁然变色!
“真的是骑兵!”
“天哪!敌袭!”
“……”
城头上还有贼兵试图擂鼓示警,却被一支飞来箭矢戳进胸膛,连带着整个人被钉在战鼓上。
“破城!”
“直取钱铜!”
张飞收起弓箭,手持丈八蛇矛,爆喝一声,甚至盖住了身后一百骑兵的冲锋动静,端的是骇人!
城头上那些贼兵早就吓破了胆,可不敢阻拦,任由这一百骑兵冲进乌程县内,沿途无人敢阻拦。
进了乌程县,张飞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完全无视周遭商贩,行人,直取乌程县最大的一座府邸。
那里正是盘踞在此贼首钱铜的居所!
踏踏踏——
马踏贵府,张飞疾驰而来,猛地冲进钱铜的居所,顺手将偌大的“钱府”匾额直接戳的稀碎。
冲入府内,张飞宛若天神下凡,怒目圆睁,随手砍翻十数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冲进内堂!
“吾乃燕人张翼德是也!”
“贼首钱铜何在?!”
府内,自由接应,指引张飞冲杀进去,钱铜被惊醒,还没穿上裤子,就被张飞一矛钉在床榻上。
不知是因为张飞的突如其来,还是因为其他。
至于屋内那位小娘子吓得失禁,昏倒在床榻上,张飞是看都不看一眼,抽出腰间长剑割下钱铜首级。
张飞单手提着钱铜的首级,转身走出府门,顺手砍翻了几个不长眼的护卫,转身出了钱府,高声喝道。
“钱铜已死!”
“汝等若降,可免受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