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狠狠地摔在地上，她感到膝盖很痛，挣扎着翻过身子坐在地上。低头一看裙子被地面磨出一个洞，小柳有些心疼地摸着自己最心爱的裙子。

背心男见自己闯了祸，停稳了身体，心虚地向一边滑去。

叶秋远远看见小柳被人推到，慌忙快速滑了过来。他脱去两人的滑冰鞋，把小柳搀扶到护栏外的椅子上。

小柳指指自己的裙子，叶秋亲昵摸着她的头，打手势说：“我们明天再去买一群。”

说完，叶秋开始寻找那推到小柳的背心男，发现背心男撞人之后，躲在溜冰场角落。

他拿出纸笔写到：“你这这里等会，我去找撞倒你的人，让他来道歉。”

小柳打手势说：“人家不是故意的，算了。”

他可不想就这样了事，就算背心男不是有意的，可撞倒人总该来扶一下，道个歉吧。

叶秋冲着小柳摆摆手，然后直接走到背心男身旁，沉声质问：“朋友，你刚才撞翻我朋友，是不是应该去道歉？”

背心男板着脸，语气不屑：“这溜冰场这么多人，你说是我撞的就是了？我还说是你撞的呢！”

他的同伴帮腔道：“就是，我们俩刚才在一起，我都没有看到撞人了！”

“我再说一遍，你现在去道歉。”叶秋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

背心男嗤笑道：“我不去，又不是我撞，我干嘛………啊………”

背心男话没有说完，叶秋狠狠一拳打在背心男鼻子上。

背心男穿着滑冰鞋，挨了一拳后身体没了重心，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叶秋上前抓住背心男的头发，用脚猛奔背心男面部，背心男狼狈地用手捂住脸。

背心男的同伴想上前帮忙，当他滑到两人身边，叶秋结束了攻击并松开了手。

同伴连忙脱掉滑冰鞋扶起背心男，背心男抬起头，两眼已经成了熊猫眼，鼻子不停地留着鲜血。

溜冰场的人群瞬间沸腾，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九十年代的溜冰场和舞厅是最容易爆发打架事件的场所。

那时，争风吃醋、一言不合引发的争斗频繁上演，人们并不习惯找公安介入解决，而是采取打完之后私下约战或是协商的方式处理。

有些人甚至打完就跑，如同侠客行中描绘的那般英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背心男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大声咆哮：“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叶秋悠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彩蝶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不屑地说道：“我才不管你大哥是谁，你不去道歉，我就揍你，怎么还没揍够？”

背心男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留下一句狠话：“有种你就等着，我去摇人！”

他抽着烟，懒洋洋地挥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滑冰场的人群中传来一阵轻笑，背心男面红耳赤，低头拨开人群匆匆离去。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也都散开各自滑冰去了。

叶秋回到小柳身边，小柳递过纸笔写道：“我们走吧，一会儿人家会来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