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由衷的为他高兴。
在府里,庶子除了靠自己,靠不了别人。
惜春见机会难得,便拉着贾琮教她画画儿,在贾琮的指点下,惜春画好了一副海棠图,惜春瞧着自己的画儿欣喜不已,道:“三哥哥指点了一番,我觉得我的画儿竟大有长进了!”
迎春、探春、湘云连连点头夸赞。
姊妹几个因着今天这个原由,与贾琮不免热络了起来。
贾琮吃了不少的酒,虽吃了两杯酽茶,迎春瞧着他的脸上亦露出了倦色来。
迎春便道:“三哥哥今儿吃了不少的酒,还是先回屋内歇歇罢。”
惜春正在兴头上,原本还想拉着贾琮再指点她一会子,听迎春如此说,见贾琮也的确有了倦色,便也说道:“三哥哥瞧着也累了,莫如回去歇着罢。”
贾琮听说,便告辞往自己屋内走去。
刚走了几步,只听惜春在身后叫道:“三哥哥!”
贾琮回过头来,只见惜春满面笑容,道:“你空了一定要多教我画画儿,不许忘了。”
贾琮笑道:“放心罢,忘不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园子里晚霞满天。
迎春、探春、惜春俱都穿着一色的玫瑰红衣裳,湘云亦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裙,晚霞照在她们的身上、脸上,犹如一副恬静的画儿一般。
再看迎春满脸温柔,探春顾盼生辉,湘云一脸憨态。
惜春一脸灵动俏皮的笑。
贾琮的心里怎么也不能将这样一个聪明、灵动、俏皮的女孩子与青灯古佛联想到一块儿……
刚才的兴致,贾琮一扫而光。
他有些落莫的往自己的院儿里走去。
他在想,作为她们的兄长,或许他应该改变一下她们最终的命运。
但是这又谈何容易?
宁儿见贾琮回来了,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计迎了上来,笑道:“爷回来了?”
一面忙着去倒茶。
贾琮道:“我不吃茶。才在园子里,二妹妹让司棋给我沏了酽茶,我吃了两碗。”
宁儿听说,便住了手,道:“爷瞧着脸都红了,别是中午又吃了少的酒罢?我去给爷弄碗醒酒汤来。”
贾琮笑道:“中午吃的酒,现在早就醒了,哪里要喝什么醒酒汤?”
一面说,一面在贵妃椅上躺下,道:“只是有些倦了,我歇一会子便好了。”
因又问宁儿在家作什么了?
宁儿笑道:“我还能做什么?无非是收拾屋子做做针线罢了。”
贾琮便皱眉,道:“你空了也该歇歇,或者去园子里逛逛也行。总是坐在屋里做针线,一来伤眼睛,二来脖子也不好。别年纪轻轻的落了个脖子疼的病,又伤了眼睛。
你将要做的针钱拿去给香菱她们几个做便可。”
宁儿道:“爷的贴身衣物,一直都是我做惯了的,怕换了人做,您穿着不适,还是我辛苦些做了罢。”
说话间,贾琮已经有了微微的鼾声。
宁儿见了不禁抿嘴一笑,轻轻带上门出去继续做他的针线。
第二日一早去上学,贾琮见强安在角门口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的样子,不禁奇怪的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昨儿下午就放了你的假,又给了你银子去自便寻乐,你还哪里不自在?”
强安听了,只不说话儿,贾琮见了更是奇怪,道:“病了?再不是昨儿银子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