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亲教给她的礼仪。

无论是草木之灵、亡者之灵、还是来自虚界的幻灵，但凡拥有灵体的，都是无比尊崇的存在。

她必须心怀敬意。

“姜雪……”孟羽重复了一遍，“很好听的名字，很适合你。”

听到孟羽的回答，姜雪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了几分，白皙的脸蛋上也多了些许红晕。

“幻灵大人……夸我的名字好听……”

很快她便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因为还有件事她一直放不下。

“那……那个，孟、孟羽先生，无意冒犯！”

“能拜托您……把斗篷摘掉吗？”

孟羽一愣，但很快明白了这丫头的想法。

实际上，正常的幻卡师虽然不能和幻灵交流，但还是能将灵能输入幻卡，以此来对幻灵下达指令的。

此刻姜雪并没有使用灵能，而是直接提了一个要求。

如果孟羽照做的话，她就能确定自己并非是产生了幻觉。

“如你所愿。”

他摘掉斗篷，露出了一张苍白俊美的脸。

“唔……”姜雪一不小心又和孟羽对上了视线，连忙低下了头，“谢、谢谢。”

果然如孟羽所料，现在的姜雪已经不再有所怀疑了，她的心中只剩下激动和欣喜。

人类能和幻灵交流，这样的事情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可想而知，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无论是在幻卡师协会，还是在帝都的秘术之塔，圣城的真理教会，恐怕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毫无疑问，这将是人类在幻卡研究上的一个里程碑事件。

而姜雪作为第一位发现者，她的名字将会被一同记录在史书之中。

但，比起在史册留名，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您、您之前说……您很强，”沉默了半晌后，姜雪轻声问道，“是……真的吗？”

“当然。”

孟羽正打算将狂战之血的效果大致描述一番，但话到了嘴边，他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他能感受到姜雪说话时的小心翼翼，这丫头多半是把他当成神明看待了。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在这个幻卡世界的文化中，幻灵本就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尤其是那些史诗级、传说级的幻灵。

人类对远古时期的记忆十分模糊，前人也没留下什么文字记载，于是有学者大胆猜测，虚界中的幻灵们，就是人类历史上的英灵。

所以，大多数人对幻灵还是带有一定的敬意和崇拜的。

结合现在的情况，孟羽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目的。

现在他最希望的，是让人帮忙刷熟练度，好利用【狂战之血】提升面板属性。

但往后是否还会有其他的需求，他暂时还不得而知。

想明白之后，他轻咳一声道：“咳，是这样的。”

“我被远古天魔施下了诅咒，如今的力量不到全盛时期的千分之一。”

“要想破除诅咒，只有不断地进行战斗。”

“战斗的次数越多，我的力量也就恢复得越快，”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我隐隐有种预感，只要再参加九百场战斗，应该就能解除一道封印了。”

幻灵拥有技能，那是人类幻卡师为了方便理解和记忆才提出的概念。

而孟羽现在身为幻灵，如果从他的口中说出“熟练度”、“技能”之类的名词，说不定在姜雪的心目中，他高大的形象顷刻便会崩塌。

当然，此刻的他仅仅只是随口胡诌罢了，所以自然也不会知道——

这无意之中说出来的，离真相也就只差了那么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