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沈不言的脑子嗡嗡的。
漆黑的洞穴中,似乎只剩下了陆鸢和自己。
她的唇真的好软。
贴过来时,
有种在亲吻雨露之下的玉兰花的错觉。
二人馥郁的气息纠葛着,像是缠绕在一起,永远化不开的千年羁绊。
沈不言感觉浑身酥软,再也提不起劲来。
自己珍藏多年的初吻!
啪!
没了!
等到沈不言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个想法时。
他有些懵了。
二十多年的枷锁,顷刻间被这个神秘的女人,冲得七零八落。
以前,他的心一直平静如水,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出现半点涟漪。
此刻,却被陆鸢搅得惊涛骇浪。
而陆鸢现在在想什么呢?
沈不言在黑暗中去想象描摹陆鸢脸的精致曲线。
她那长而轻颤的睫毛。
那好看到令人着迷的眼眸。
以及那眼角眉梢自然流露出来的情意。
即使看不见。
实际他心里却看得真切。
这就好像对方一直掩藏在她的心底,这种感觉奇妙而迷离。
不对。
这其实不能算是接吻。
只不过是陆鸢施舍给他的一丝活命的机会而已。
陆鸢只是唇贴着,无声地渡气过来,其余什么动作也没有。
想到这一层,沈不言猛地醒悟。
此刻。
倚华手里的狼眼手电被按亮。
唇熟悉的触感,顷刻间消散。
沈不言还没有从之前那抹温柔中缓和过来,心脏跳个不停。
他下意识回看光源。
便见倚华面不改色地从嘴里取下一个小物件。
一端窄,一端膨大,看起来居然有点像是奶瓶。
然后,倚华把那东西宝贝似地揣进了腰包里。
沈不言盯着倚华:“······”
倚华对刚才那场超越人类极限的屏息较量毫无压力,笑着说:
“啧,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完全可以刷新世界吉尼斯纪录嘛。还好本姑娘装备精良,带了小型简易吸氧瓶,这下简直笑傲江湖了。”
淦!
你居然偷偷开挂了?
沈不言非常无语:“你有吸氧瓶,怎么不说一声!”
倚华委屈地哼哼:“这位不知姓名的先生,你这又是怎么说话的。我只有这一个吸氧瓶,当然是要保自己的命了!”
她说着,又近乎讶异地说:
“再者,你们刚才不是表现完美吗?没有吸氧瓶,居然能撑这么久,我说你们到底是不是人啊?”
沈不言脸又是一红。
他当然撑不了这么久了。
靠的也是陆鸢这个人形外挂。
而此时,陆鸢淡然地解释道:“屏息一术,练多了就会习惯,没什么大不了,熟能生巧耳。”
说完。
她目光瞥了眼沈不言,唇角一勾:“不过,哥哥,你的屏息还有待练习,晓得么?”
沈不言一愣,刚要琢磨她话里的意思。
接着。
就见陆鸢抬手。
拿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勾人而魅惑的气息。
陆鸢继续说道:“至于别的么,兴许也有待练习。”
这女人。
这又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