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按照剧情进度,他们能去的地方还很有限,仅局限于一些公共空间,但这仍旧足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花费数倍的时间在那些有趣又充满想象力的事物上。
挂在墙上的画里的人不仅会动,还能和外界主动交流,原来是他们在死后灵魂仍旧留在了学校里。
不仅如此,一些画的背后还是密道或者暗房的入口,只要能够解开画像的谜题就能进入。
这让几人不禁幻想,如果这个世界也能用魔法实现同样的效果,那他们就有机会与安度因·洛萨、安东尼达斯、乌瑟尔、阿隆索斯·法奥等已经逝去的伟大人物交流,并找到远征外域的图拉扬、卡德加等人的下落。
甚至还能与年轻时的阿尔萨斯交流,质问他为何会沦落成一位杀父弑君、残害生灵的死亡骑士。
他们在走进去了高年级学生的教室,旁听了一会授课的内容,这让扎尔迪玛感动得差点流泪。
这位50岁的初阶法师训练师告诉屋内的众人,虽然以他的魔法能力,直到今天都没有资格去达拉然进修,更别提加入精英法师组织“肯瑞托”成为一名大法师,但他却清楚地记得在黑暗之门开启、也就是24年前,那会巫师学徒上课时的情景。
那会无论在还未被摧毁过的暴风城还是生机勃勃的洛丹伦王都,魔法学院里的魔法课程都是类似霍格沃茨里的那些防御法术、变形术、闪光咒、植物生长术、美酒术、传送术、缓落术等等能够提高生活效率、保护自我的法术。
那会很多人学习魔法只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保护家人和朋友不受野兽的攻击,让农作物成长的更快,并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
在那时,那些一门心思研究伤害法术、乃至禁忌法术的法师会被当成异类和野心家。
比如安东尼达斯的徒弟之一、曾经肯瑞托最资深的六位法师组成的“六人议会”的成员之一、后来却背叛这个世界、帮助亡灵与恶魔摧毁达拉然并协助阿尔萨斯杀死了他的老师安东尼达斯的、臭名昭著的大法师克尔苏加德。
为此,即便受到后世法师的一致尊崇,但很多人还是认为没能及时发现并阻止克尔苏加德的野心和阴谋是安东尼达斯光辉人生的一大污点。
但其实这并不怪安东尼达斯,他是个大法师、却不是个预言家,当时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想到黑暗之门会被打开,而那些嗜血的兽人、可怕的恶魔以及后来彻底摧毁洛丹伦的亡灵天灾会在随后陆续来到,给这个仿佛被诅咒的世界不断带来灾祸。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施法者的重心开始从生活类与防御类法术转移到了战斗法术。
扎尔迪玛这样的法师也只得被迫重新学习,拿起法杖开始参加战斗,并在自己学会之后再传授给那些年轻的巫师学徒火球术、寒冰箭、奥术飞弹这样的伤害法术,而不再是闪光咒、美食咒、降雨术这一类的生活法术。
但24年过去,和平并没有再次到来,不仅法师手中的法杖成了武器,圣骑士的出现意味着纯洁的圣光也与宝剑合二为一,成了击退恶魔与亡灵的无上法门,猎人、战士、盗贼全都加入了进来,甚至原本崇尚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德鲁伊也开始学习攻击性的自然法术。
更可怕的是,连一向以圣光为信仰的牧师之中竟也有人也开始研究如何利用暗影法术的能量进行杀戮,就如同另一个过去不曾有的职业——会召唤恶魔的术士那样,变得越来越习以为常。
越来越多的人掌握战斗的能力、运用战斗的能力,却并没有遏制住战争,反而使得参加战争的人数越来越多。
原本用爪子攻击的豺狼人也被迫拿起了武器、甚至一小部分用与生俱来的能力开始吟唱萨满法术。
同样的还有鱼人、狗头人,以及不再选择谈判、而是准备用暴动实现诉求的迪菲亚兄弟会。
扎尔迪玛一边回忆着、一边诉说着,四位听众里,洁塞塔39岁、里瑞亚38岁、雷门35岁,24年前差不多正是他们刚刚开始学习战斗技巧、或是启蒙不久的时候,扎尔迪玛的口述历史完全能和他们的经历契合上。
而20岁的韦恩虽然完全没有经历过那段改变的日子,但穿越前的时候他就听到过一句话:
“战争,战争从未改变”(War,War never g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