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赌约,再说赌注。”
“十天之内,我凭着一人逃了出去算我赢,十天后,被你救出去,算我输。”夏溶月笑意盈盈,像是有着十分的自信,“条件是若我在夏家有难,你得保我不死。”
黑衣人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这个赌?”
不怪黑衣人不屑,夏溶月现在是有求于人,拿什么东西和黑衣人谈条件?
夏溶月依旧不紧不慢:“就凭我知道怎么解寒毒。”
她敢与黑衣人打赌,就定有自己的理由和筹码。
方才在这黑衣人身上闻见的香气,夏溶月细细想了一回,记起那是一味极其稀少的草药。
这种草药针对的病症不多,其中一种就是寒毒。
黑衣人的身份明显很特殊,连他都没有办法解掉的毒,除了寒毒之外,夏溶月还真想不到其他种类的毒药。
与其受制于这黑衣人,不如赌一把。
看黑衣人眸中的杀意,夏溶月知道,自己赌对了。
“知道的太多,是会被灭口的。”黑衣人的语气像是开玩笑,动作却奇快,他伸手掐住夏溶月的脖子,渐渐勒紧,像是真的要杀掉她。
“你当然...可以杀我。”夏溶月忍着脖子传来的疼痛和呼吸的不顺畅,一字一句道,“不过...你...也活...不过明年这个时...候。”
说完,甚至还给了黑衣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在威胁我。”黑衣人的手依旧掐在夏溶月的脖子上,渐渐放松了力道,指节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却警示着夏溶月,黑衣人要动真格的了。
“这不是威胁,而是各求所需。”夏溶月明白是什么触碰了黑衣人的底线,笑着回答道。
对于这种人,绝对不能威胁,吃软不吃硬的道理夏溶月很清楚。
“好一个各求所需。”所有的杀气在一瞬间消失无形,黑衣人放下了掐在夏溶月脖子上的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夏溶月扭扭头,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青紫的勒痕,不过她丝毫不在乎,而依旧是笑着对黑衣人说道:“论理你这回是占了我一个大便宜,无论我赢或者输,我都会出手替你解了这寒毒。”
“你输了怎么办。”黑衣人突然问道。
方才夏溶月只说了自己赢的注,可没有说她输了怎么处理。
“我输了,除解寒毒之外,再救一人。”夏溶月脸上的笑意有些模糊不清,“当然,也可以杀一人。”
从前,夏溶月觉得行医是为了救人,后来现实告诉她,一味的软弱只能永远都是弱者。
如今,救人杀人,都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好。”黑衣人应下这个赌约,没有半分拖沓,直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门,重新关上,锁,也落回了原位。
夏溶月听见门外没了脚步声,瞬间摊在了床上,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脖子。
还真是狠,难道这人的父母就没有教过他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么?
她伸手将一边的枕头撸了过来,枕在脑下,回忆着方才的点点滴滴。
夏家长女夏溶月,与三皇子有婚约,夏家会在这月的十五日来接我回去,被三皇子绑架,来救我的神秘黑衣男子......
原主和自己一样也叫夏溶月,不知是不是与自己来到这里有关联。
既然与三皇子有婚约,夏家又将自己放到乡下,说明原主在夏家的地位并不好。
能与三皇子有婚约,自己的身世一定不差,那又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流放到连被绑架都没有人知道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