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魏风是被一阵喧哗之声吵醒的,连下三天的雨终于是停了,今天是个大晴天。
他用脚蹬了蹬苍狗:“你出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苍狗眼睛勉强睁开又闭上,梦呓般回道:“呜~”
魏风又静静躺了十秒,这才不情愿的坐起身来,嘟囔一声:“懒狗。”便自己下了床。
他揉了揉睡得有些杂乱的头发,披上外套出了房间,都没时间给他洗漱,就听自己院门被砸的邦邦响,还有各种叫骂声。
魏风皱了皱眉头,来者不善啊。
苍狗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脚边,哪里还有睡眼惺忪的模样,心有灵犀般说出了魏风心里想的那句话:“呜~”
“我们才是来者。”魏风轻笑回应,他走到墙根拎起短刀,其上已经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上过山的痕迹。
攥着刀径直前去打开了院门,若是昨日他还要思索着该如何应对,今日倒是不必了。
“哟,人来挺齐啊,这是要来跟我商量一下该怎么偿还你们欠下的粮食吗?”一打开门,魏风不等来人发难,直接抬高嗓门先声夺人。
门外站着刘家和张家的几口子人,外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村民,魏风当然知道这些人一大清早就来堵门所为何事,墨石村内对他来说哪会有什么秘密。
门外一群人憋足的气势,被魏风一句话给击溃,无数的指责卡在喉咙里硬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数息,一个涨红脸的汉子才梗着脖子道:“这几年收成不好,欠的粮食……”
眼见他的声音却越说越小,另外一位黝黑汉子急忙打断道:“张老三你别被他带了话头,咱们今天是来问责的。”
魏风饶有兴趣道:“哦?刘老四,你来问我什么责。”
刘老四恶狠狠道:“我弟弟昨日上山摔断了腿,是不是你搞的鬼?”
魏风:“你是不是有病,你弟弟摔断了腿你来找我,你怎么不说是苍狗搞的鬼?”
苍狗乖巧的附和一声:“呜~”
刘老四似乎被他一句话说到了气头,骤然拔高嗓门,口水都快喷到魏风脸上了:“肯定是你搞的鬼!”魏风急忙退后一步躲开吐沫星子。
“自从你爸妈死后,我们刘家和他们张家的邪门事就不断。
先是连着下了三天大雨,还就盯着我们两家的田和房子下,我六弟的房子就是被雨冲垮的,可怜我那弟弟睡的太沉没察觉到动静,被压死在房梁下。
没过几日张老四上山,才上去没多久就碰到大雨倾盆,山路湿滑根本就没法正常行走,又碰上不知哪个天杀的布置的陷阱,惨死在山上,张家赶去收敛尸骨时却正赶上大虫进山,张家老大跟老二活生生被咬死,也就张老三跑得快才活下来。
那大虫几十年都没进过后山几次,怎么会这么巧就让他俩遇上了?”
魏风歪头看他:“张家死人,你一个姓刘的着什么急,莫非你亲生父亲……”
刘老四大怒:“你少跟我牙尖嘴利,我看就是你施了妖法,才让那张家几兄弟横死的,还有我那可怜的六弟,如今老五上山又摔断了腿,跟你决计逃不了干系,我今日就要宰了你这小畜生,免得老五再遭你毒手。”
说着,刘老四的大巴掌已是对着魏风扇来。
魏风脸上出现讥笑之色,疾退一步,伸手捏住刘老四的手腕子,用力一折,顿时疼的刘老四惨呼出声,不由顺着他的力道弯下了腰。
他攥着刘老四的手腕子也不松开,让刘老四只能仰着头听他说话:“怪不得把几年前的事搬出来说,原来是怕刘老五也要死,找个理由发难。”
他撇撇嘴:“不是我说你,你的脑子到底在哪?怀疑我施了妖法你还敢找上门来,那我要真会妖法,你就不怕我灭你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