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雒阳,嘉德殿。
张让奉刘宏命,让义子沈金水亲自把一千金送去了王彬府上。
肤白胜雪的任红昌看到堆积如小山的金饼后,连声道谢。
她从记事起,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夫人不用谢!”
“这些都是先生应得的!”
沈金水连连摆手。
然后卷起衣袖,和侍卫们一起把金锭搬到了地窖里。
其实根本不用沈金水亲自搬,他之所以亲自搬是因为他想给王彬留个好印象!
沈金水看人很准,在他看来,王彬前途无限,甚至即便和张让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校尉,要不你们中午留下吃饭吧。”
“我虽厨艺不精,但果腹……”
金锭搬完后,任红昌见沈金水一脑门子汗,问道。
但她话未说完,就被沈金水给拒绝了。
“不用不用!”
“我们回去吃,就不劳烦夫人你了!”
沈金水摆手道。
话毕,他乘车离开了这里。
“夫君。”
“你适才为何不挽留一下沈校尉?”
“我看他这人挺不错的,待我们真心实意。”
沈金水的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后,任红昌回眸看向王彬,不解的问道。
沈金水依靠张让的关系,加上得体的待人处世,几年前官拜司隶校尉。
“此人城府极深,咱们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的好!”
王彬不苟言笑道。
言罢,他双手负后,走向了书房。
他打算趁着最近没事,研究一下蒸馏制酒法。
虽然制酒比制冰难得多,但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长发及腰的任红昌闻言黛眉微蹙,若有所思着点了点头。
沈金水是张让义子,属于宦官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二次党锢之祸后,士人与宦官水火不容,张让等人能不落下风,全靠刘宏!
刘宏一旦驾崩,张让等宦官必然完蛋,沈金水也不会幸免!
念及此处,任红昌明白了王彬为何不让与沈金水接触太多!
“还是夫君想的长远。”
“不愧是穿越者!”
任红昌挺起她傲人的胸脯道。
经王芬谋反一事,她也相信了王彬是穿越者!
……
另一边。
张机抵达了皇宫。
“你就是张仲景?”
刘宏瞥了眼衣着朴素的张机,开口问道。
年近四十的张机点了点头。
张机虽已年近四十,但看起来跟二十多的青壮年一样,一根白头发都看不到!
上下打量一番张机后,刘宏挥袖屏退左右,斜倚在鎏金龙椅上,撸起袖袍,露出了左手手腕。
张机见状放下药箱,缓步上前,把手搭在了刘宏手腕的脉搏上。
十几个呼吸后,张机睁开双眸,伏案给刘宏开了副药。
“陛下。”
“您虽正值壮年,但被酒色所伤。”
“从今日起,戒酒,戒色,再服用此药,下官不敢说您能活过百岁,但最少能多活十几年!”
写好后,张机后退两步,正色道。
他虽从小就厌恶官场,轻视仕途,但由于他父亲曾在朝廷做过官,所以他承袭家门,被州郡举为孝廉,在地方当了个小官。
说是官,但其实他根本不管政事,每天就是治病救人,而且还经常不收人钱。
“好!”
“朕从今日滴酒不沾,但这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