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钊皱着眉头听完,这蛇妖也不知道自己在魏府,那这一切是巧合?不,不是巧合,是谷天久,是他安排了这一切。他可能提前知道了蛇妖会在益安县设局算计自己,然后怂恿自己提前突然入局,打乱了蛇妖的设计,反过来擒住了蛇妖。
想着想着,陆钊后背忽生一片冷汗,要不是谷天久,自己这趟益安之行只怕凶多吉少。
柳椿儿见他面色来回变化,还以为陆钊害怕了,便又继续威胁:“我是那位大人的最可爱的宠物,你要是伤了我,那位大人不会放过你!”
陆钊闻言嗤笑:“什么那位大人,就说是许廷得了!你认识司马浑南么?那个很厉害的鬼修,也是死在我的手里!”
柳椿儿听到此处,愕然抬头,一张脸在人脸蛇脸之间不停变幻,惊恐之色就算是蛇脸也能看得出来:“是你杀了司马浑南?!不是拿剑仙谷天久?!还是说,你就是谷天久?!”
陆钊听到此话,嘴角渐渐勾了起来:“你猜猜看,先猜猜我是谁,然后再猜猜我敢不敢杀你!”
至此,陆钊已经基本明白了,这条蛇就是许廷的宠物,放在益安县就是存着坏心思的,至于什么坏心思也没什么难猜的,无非就是诱惑他,使他堕落然后惟命是从。
“我是陆钊,其实你应该庆幸是我,要是谷天久的话,你早就没命了!现在咱们来谈谈吧!许廷除了你还有其他布置么?”
柳椿儿听见他不是谷天久之后,神色明显松了,语气之间也多了求饶的软语:“陆大人,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城隍大人不会饶了你,他是你上官,很容易整治你。若是你放了奴家,奴家甘愿为奴为婢。”
陆钊啐了一口,笑骂道:“他许廷老早就在整治我了,想杀我害我也不是这一两回,所以我不怕他的手段。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儿你忘了,那就是你入宅作乱,随意杀人取乐,此都是干犯天条的大罪!我乃一方土地正神,斩杀一个做祸的妖物,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德!他许廷凭什么拿捏我!?”
这一串呵斥下来,柳椿儿登时面如死灰,自以为抓住陆钊一个语病,强笑道:“陆大人,这益安县可不是你的地盘!”
陆钊闻言哈哈大笑:“好巧不巧,就在前日,天庭谕令名我暂领益安县,你说益安县是不是我的地盘?”
柳椿儿震惊得无以复加,就算是一个妖怪,她也知道从来没有一个土地公领两县辖地的事儿,都是闻所未闻的。与此同时她的面色愈加灰败,她能察觉到身上的妖力在一点点涣散,陆钊的话没有骗她,要是再多一个时辰,她就守不住人形了,彻底化为蛇形。
“陆大人,我柳椿儿虽然害过凡人性命,但都是死有余辜之辈,像这魏隽就是色欲熏心死有余辜,奴家也不敢加害良善人家,陆大人发过奴家这一回吧。”
陆钊面色却愈发冷厉起来:“柳椿儿,你休要想着蒙混,你害的人阴曹那里自有怨魂录可查,我要问你的是,许廷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针对我的阴谋诡计!”
谁知原本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人形的柳椿儿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安排?安排已经来了!”
此话音一落,陆钊面色微变,刹那之后他察觉到一股浓烈的火焰热力自屋顶压来。
与此同时,原本安静坐在一边吃点心的飞云也射出飞剑,飞剑盘旋而上,与那股火焰迎面撞上。
“轰!”火焰被飞剑切成很多小火焰,一簇簇掉进厢房里各处。
屋顶被来人砸碎了一个大洞,陆钊由下往上看去,一个红衣红发的中年道士手拿拂尘站在上面,神情严肃,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