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淡笑:“侯爷放心,二小姐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求到二小姐这里来。”
宋清远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
宋时蕴便和柳太傅一道离开了平宁侯府。
坐上大门外柳家的马车,宋时蕴便开口询问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目下没有旁人,柳太傅这才直接说了。
柳太傅口中的远亲,正是西昌侯府二房的媳妇郭氏。
郭氏是柳老夫人的远亲,也算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嫁到了西昌侯府后,在京中和柳老夫人一直有往来,感情不错。
柳玉珍的事情,闹得这样大,昨夜郭氏听到了消息,便赶去柳家陪柳老夫人。
得知柳玉珍的事情,是宋时蕴帮忙查出来的,郭氏就动了点心思。
说她的侄女,最近也出了点问题,行为举止怪异,有时候阴沉沉的,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豪门女眷的私事,一向是讳莫如深,郭氏便也没有同我们说得那么清楚,还得二小姐亲自去看了才知道。”
柳太傅跟宋时蕴解释了一句。
年纪大了,便容易心软,郭氏和他们常有往来,开口向他们求助,柳太傅自然不好拒绝。
宋时蕴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直接去西昌侯府吗?”
柳太傅道:“对,郭氏说了,如若二小姐答应的话,让我带着二小姐,直接去西昌侯府。”
宋时蕴答应下来,“那好。”
见她十分好说话,柳太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是劳烦二小姐了。”
宋时蕴淡笑,“太傅客气了,我并非善人,也并非单纯帮助太傅,其实我也有想要求太傅帮忙的地方。”
柳太傅闻言,诧异了一瞬,却很是高兴,“二小姐快人快语,不知道二小姐想要老夫帮什么忙,但凡是老夫帮得上的,老夫定然义不容辞。”
宋时蕴腼腆地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方才从乡下回来,对京中很多礼仪规矩都不太懂,便想要去国子监学学规矩,多读点书,但我一介女流,又没有什么才学能耐,不知道柳太傅能不能施以援手?”
柳太傅闻言,捋了捋胡子,下意识地问:“二小姐为何不请侯爷帮忙?”
宋时蕴面上的笑,愈发不好意思,“我问过父亲,这种事情,他不太帮得上忙。”
柳太傅恍然,平宁侯府到了宋清远这一代,几乎只有虚名。
宋清远没有什么大本事,靠着祖上庇佑那点荫封,才混了个虚职,在各处都没有人脉。
想要凭空把宋时蕴塞进国子监,确实不容易。
柳太傅就不一样了,柳太傅当日门生遍布,又深受国子监学生推崇。
这种事情上,他更容易出力。
柳太傅心想,这主意,八成还是宋清远给宋时蕴出的。
思及此,柳太傅便笑眯眯地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尚在老夫的能力范围之内,老夫保证,二小姐明日便可去国子监听学。”
宋时蕴闻言,欠了欠身,“多谢太傅。”
柳太傅别有深意地看了宋时蕴一眼,“二小姐不必谢我,依老夫看,二小姐有真本事,入国子监后,大可以好好努力一番,来日或可入天司局。到时候,老夫还要请二小姐庇佑才是。”
宋时蕴闻言,但笑不语,像是被看穿后的心虚。
柳太傅见此,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宋时蕴想要入国子监,恐怕没那么简单,是在为来日入天司局做准备。
这倒是一笔好打算。
但到底是年纪太小,稍稍问一句,便露了怯。
不过,柳太傅就喜欢宋时蕴这性子。
若是宋时蕴真说毫无所求,他反而要怀疑宋时蕴为什么帮自己,帮柳家了。
这样也好。
柳家承了宋时蕴的恩情,他便还个顺水人情给宋时蕴。
柳太傅欣赏地看了看宋时蕴,带着宋时蕴,很快就到了西昌侯府。
只是到了西昌侯府后,宋时蕴才发现,西昌侯府今日好像颇为热闹。
看了一眼,停在大门附近的马车,宋时蕴一边跟着柳太傅向西昌侯府内走去,一边小声地问道:“今日是西昌侯府什么大日子吗?瞧着像是来了不少人?”
柳太傅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些马车,低声道:“今日是西昌侯府长房嫡出的四小姐的及笄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