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玉珍忍不住大哭起来,“嫂嫂,我死得实在是冤枉,你要替我申冤啊!”
她这话一出口,章氏更加懵了,环顾四周,“这,这话是从何说起啊?你不是难产而死吗?”
柳玉珍拼命地摇头,“不,我是被人害死的!嫂嫂,害死我的人,就是薛振啊!”
章氏猛然一震,“什么?”
“这怎么可能?”
章氏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他那般珍视你爱重你,怎么会害你?”
柳玉珍闻言,恨得双眼冒火,“他那都是装的,他就是一个骗子!天底下最虚伪的人!”
章氏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见柳玉珍气头上说不清楚,宋时蕴便开口道:“章姨母有所不知,柳小姐并非真正的难产而死,这里面另有隐情。”
她按照柳玉珍之前跟她说的话,向章氏复述了一遍。
柳玉珍在旁边不停地点头,血泪横流,满脸的血泪,都是她的恨意。
章氏看到她的模样,额角突突地跳着,忍不住一把推开旁边桌上的茶壶。
砰的一声!
茶壶重重地砸落在地,迸溅成无数的碎片。
章氏气得,气喘吁吁地道:“他薛振怎么敢的?他怎敢如此!”
柳玉珍呜咽道:“嫂嫂,我们都被他骗了……”
章氏满眼的怒火,紧握着自己的衣袖,“我要将此事告知父亲和母亲大人!”
她看向柳玉珍,惋惜又难过。
“玉珍莫怕,嫂嫂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柳玉珍闻言,不停地点头。
章氏提了一口气,看向杨氏和宋时蕴,福了一礼,“多谢敏茹和时蕴,若不是如此,恐怕我们柳家还要被蒙在鼓里,玉珍之前险些害了老夫人和敏茹,当真是我们的罪过……”
方才宋时蕴,也将柳玉珍如何来到了平宁侯府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知了章氏。
章氏得知杨氏最近缠绵病榻,都和柳玉珍有关系,颇为歉然。
杨氏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不妨事,这事儿……原也是我们平宁侯府有做得不周的地方,如今遇到柳小姐也是缘分,这些事都不打紧,现在重要的是柳小姐的事情。”
章氏忙不迭地点头,“没错!”她暗暗一咬牙,“我定然不能让父亲母亲轻饶了薛振那厮,我这就带玉珍回家!”
宋时蕴闻言,却道:“如今正是光天化日,她出不去。”
章氏一愣,再次想起来,柳玉珍现在已经是鬼了。
青天白日的,鬼似乎不能出现。
章氏微微一皱眉,但脑子转的飞快,她立即看向宋时蕴,以长辈之身,向宋时蕴欠了欠身,“不知可否劳烦时蕴,将我家玉珍送回去?柳家虽然很少沾染这些,但我瞧着时蕴你定然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方才,不就是宋时蕴带柳玉珍过来的吗?
宋时蕴如今提起,肯定是有法子。
宋时蕴闻言,面上出现些许的为难之色。
章氏见此,连忙说道:“时蕴若是愿意帮我们柳家,那我们柳家必定记得时蕴的大恩大德。”
宋时蕴叹了口气,松开眉头,“章姨母严重了,这是有些为难的,但为了两家的情分,时蕴也愿意试试,其他的便不提了。”
章氏闻言,心里颇为感激,越看宋时蕴越是满意,心想这一直养在乡野的女儿,却一点不输京中世家之女。
她忍不住再次向宋时蕴道谢。
宋时蕴抬手,阻止章氏再次行礼,道:“章姨母这样便是折煞晚辈了,章姨母稍等片刻,时蕴让人去准备一些东西,稍后便随章姨母一道,送柳小姐回家。”
章氏连连点头,不停地道谢。
宋时蕴摆摆手,又看向杨氏。
杨氏淡淡一笑,“去吧。”
宋时蕴微微欠了欠身,这才带着秋白和霜重走出去。
离开花厅,宋时蕴便吩咐道:“秋白,你去准备一把红色的伞来。”
秋白一顿,“红色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