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笙从来不为脏了的东西可惜。
她不允许自己狼狈。
她是单身的情况下和人发生关系,对江屿阔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亏欠。
她不需要道歉。
闻笙关掉手机,吹干头发才走出浴室。
她出来时,傅砚临还在门口,靠着门板,不羁地扫了她一眼。
室内有淡淡的烟味,想来,是他抽烟了。
闻笙懒得和他废话,掠过他,打开了点窗户缝,上床关灯睡觉。
傅砚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全咽了回去。
这时,他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傅砚临掏出来一看,“江屿阔”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顿了几秒,他转身接了起来,冷淡地喂了一声。
江屿阔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小舅舅,你在哪儿呢?”
傅砚临不耐烦地问,“有事?”
江屿阔站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口抽烟,盯着闻笙的房门气得青筋暴起,“清州你不是有地头蛇朋友么?借我几个使使,今晚我不把那绿了我的傻逼揪出来,我就不叫江屿阔!老子的女人也敢搞,看他长了几颗脑袋给小爷当球踢!”
“是么。”傅砚临不咸不淡地说。
“小舅,我现在在江兰区的禧园酒店,地址我微信发你,你快带人来!”
傅砚临瞥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身影,淡淡道,“我就在酒店附近,你到门口接我。”
“可我——”
江屿阔本想说让傅砚临带人上来,可他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掐断了。
他又不敢再打过去。
他这个小舅舅不是一般人物,长期霸占江州混账排行榜第一名,无人能敌。目中无人到傅家老爷子都拿他没辙。
他哪里敢要求这么多?
江屿阔心想,傅砚临在清州有些熟人,要打通酒店关系易如反掌。
反正下楼就几分钟,闻笙房间里的人跑不掉。
等找到人再上来,把那绿了他的傻X打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