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安德鲁差点吓瘫,头重重磕在地上,浑身颤抖。林攸宜说得这罪名要是成立,他这个正四品敬事房大总管也就走到头了,有没有命还难说。
难道是皇后娘娘有想扶持的人,他这是上赶着送把柄到皇后手里?安德鲁此刻已什么都不敢多想,只一个劲求饶,“皇后娘娘开恩,奴才有罪,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奴才一命。”
安德鲁求了好一会儿,林攸宜瞧着差不多了,才道:“安公公初次来,想来是不知本宫脾性,本宫向来不喜办事不牢不实之人,做得好的,本宫会拔擢奖励,做得不好的,本宫会给个弥补机会,若还是没有转变,那任何位置都可以换人。”
“奴才……奴才一定认真改过,求皇后娘娘给个机会。”安德鲁再也没有轻视之心。
“此次绿头牌之事……”林攸宜慢悠悠说。
“奴才马上去请示太后娘娘示下,再不敢不规矩。”安德鲁见林攸宜有松口的意思,立即表态。
“如此,你去吧。”
安德鲁叩头,随后恭敬退出长春宫才转身,此时瞧着外头的日头,竟有种重见天日重获新生之感。
他半回头看了看长春宫的方向,还忍不住心里胆寒,暗想,以后去皇后娘娘面前办差,可一定要谨言慎行,把事办扎实了。
安德鲁离开后,林攸宜好半晌没有动作,她这辈子弃情绝爱,便是不想被这些事影响,但这辈子李端锦待她是上辈子不曾有过的好,她也感受到了皇帝的温情,于是差点沉醉。
这绿头牌一事让她心里有些发酸,但也及时点醒了她,帝王的宠爱再好也只是一时的,昙花一现过后只会是满目苍凉,她定不能重蹈覆辙,落得上一世的结局。
李端锦处理完一天的正事,正准备歇一歇,安多便端了个托盘到他面前,只见托盘上摆着许多绿色丝绦的木牌,木牌上写着诸多宫妃名字。
“太后娘娘示下,陛下既已册封宫妃,便应广施雨露、绵延子嗣,延续皇家血脉。”安多说。
李端锦凝眉,他想起林攸宜,摆手让安多将绿头牌撤走,“离大婚之日不到一月,朕大婚之后再安排侍寝之事。”
安多迟疑,担忧道:“太后娘娘那边?”
“你照朕的话回禀就是。”李端锦道,林攸宜是他亲手选的皇后,他愿意给予她这份尊重。
“奴才遵旨。”安多随即去了慈宁宫。
“等等,”提起大婚,李端锦便问道:“大婚进行到哪一步了?”
皇帝的大事,安多自然是打听清楚的,“礼部安排明日纳采。”
李端锦沉吟片刻,道:“让礼部尚书欧阳纯来一趟。”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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