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的刮刮卡,一块都没中。”程炀回忆过往,面无表情。
“……突然觉得我二十面骰子比大小摇出三个二好像也不是那么霉了!”温鸠亦两眼放光。
比惨大会结束,温鸠亦暂时胜出,被推上台抽签。
程炀移到顾南辞身边坐下。
逢人带笑的温柔面具被揭开,程炀看着台上的温鸠亦,突然敞开天窗说亮话,直白开口:
“我不像温鸠亦,同情心泛滥蒙蔽了双眼。你是个聪明人,咱们各取所需吧。”
你帮我甩掉司畅,我们收你当队友,至于能不能晋级别天真的指望,靠自己能力去。
自然是听懂了这暗指,顾南辞挑眉,觉得程炀这人颇有意思。
表面言笑晏晏,跟所有人都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
实则冷静,理智,目的极度明确的利益主导者。
能和她结队,也不外乎是可以摆脱司畅,又恰好极其自信于自身实力,不认为大众意义上花瓶废物的她真的会影响自己的成绩,
“当然。”顾南辞淡声,况且谁依靠谁还不一定呢,她转而问,“你们定团体曲目了吧?”
像温鸠亦和程炀这样,同一个公司练习生里的双强,团体舞台肯定很早就准备好强强联合,甚至表演曲都练好。
程炀笑不见底的眸子难得波动了下,心道果然聪明:“嗯,齐陌的《罚》。回头我把歌发你,你看哪句能唱录给我,我听听能行就给你分part。”
“舞蹈我等会录个分解视频,你先扒着,等明天我改动完咱们再合练。”
顿了顿,程炀接道:“当然,你如果还是想当花瓶我也没意见,提前告诉我一声,到时候给你个边位,谁的时间都不耽误。”
“正常分吧,不过我这两天没法大动作舞蹈,合练的事可能得缓缓。”顾南辞平静道。
程炀侧头,神色肉眼可见地诧异,然后复杂。
他昨晚专门上网查了下顾南辞,其中最多嘲骂的便是划水,不上进,废柴之类。
倘若没有昨晚公司明保暗贬的轮空事,他怕是也会下意识认为,刚才顾南辞的话不过是偷懒耍滑的拖延说辞。
程炀默了默,通过昨天社会性一课的亲身学习,他决定先不轻易下评判。
不过,也决计不可能圣母心的停下来一切等顾南辞!
他们只是合作关系,顾南辞晋不晋级,未来如何,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程炀随意道:“行,那我和温鸠亦先合练,你过后再加进来。舞台上还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吗?”
“嗯……你舒适区是中音区,高音区唱不了的可以分给我。舞蹈别指望,才一周我估计只能跳简单的。”顾南辞坦荡回答。
程炀:“……”
程炀一瞬间的怀疑双耳。
刚想说一句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温鸠亦连跑带跳的兴奋声音传来。
“三!我抽到了三哎!”
程炀:“……”
有点二次中箭。
在比赛中,越靠前的排名其实是吃亏的,评委一般开始都会严厉些压分狠,并且前面的节目表演的早也忘得早,等到后期观众投票时前几个忘的差不多,分又低一截。
他刚看了下,34个人自由组队,多半都是三五人一组,一共八个组,抽了个三,怎么看怎么也算不上好签吧?
为什么能开心地跟个憨憨二百五似的?!
一旁,顾南辞突然声音喜悦:
“三?哇你真棒!可太棒了!……”
一句句赞美成功让温鸠亦迷失了自我,沉浸在哎嘛我简直是运气之王、赌神再世的膨胀中无可自拔。
称颂当事人顾南辞则暗暗松气。真好!以后抽签这事可算是挨不着她,有个自告奋勇背锅侠了!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司畅捏拳。
阴狠的目光在几人身上划过,停在最好拿捏的顾南辞身上。
呵!真以为攀上温鸠亦和程炀就高枕无忧了?
公演上就让你尝尝,从高处重重摔落是什么滋味!
还有那两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居然选择顾南辞而不是他?
等着吧!他会让他们知道,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荒谬可笑!
司畅抽完签,环视一圈背过镜头,找到第八位的某个组,眼神威胁下强制和别人换了签,然后躲角落打过去一个电话。
“喂?帮我买首歌,钱不重要,一定要能爆,并且重点是著作权要同意加上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