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拒绝,只能经历寻来聪颖之辈,代表本国来风都。
风允如此决定,也是无奈。
毕竟此时能学字者少数,能支持其学者更少,多是士族子弟,各处各国名额,各国之间有傲气者,在乎颜面,必会资助一些聪颖但家贫之人来学,以彰本国之智慧,在诸国之间不落下首。
有时,给出一些好处,这些权贵才会放出一些利益换取。
以物换物,得与失,好与坏,价值可对等,这本就是难以断明白的事情,只需定下一个范畴即可。
之后,不少人也都纷纷向风允示好,表达了入学之心。
而那些游士,却是希望能一观风允之玄门人道,感悟圣人之力,为自己而进修。
而那些诸国来探查之人,也都目光一动,心中期许。
这可是数百年才再次出现的圣人啊。
若是能一观其道,当为大幸。
风允起身。
“诸位且随允来,玄道为人道之器,自然不会脱离人道之理念,而独守高楼。”
闻风允言,诸位先天异人,皆起身相随。
一路而行,来至典籍宫。
“允之学,皆留在典籍宫内。”
入典籍宫,此刻还有不少风氏之人,在分门别类,将收集来的各国之书整合,列方。
还有不少在抄阅,备份……
“风圣安。”
“且忙,允携诸位来客,入首阁观书。”
“诺……”
首阁,就在风允之偏殿旁,这里是典籍宫最大的殿,其中存放的,多是风允所学、所知之道,是他亲自以道韵玄气复刻。
当然,为增长其力,以开书中世界,风允将异宝都放于其上,以培养书之灵性。
“嗡!”
门方开,就见一老人。
“颉伯。”
仓颉……
颉伯中年人,却有老迈之态,其坐于席上观书,正是风允的《音字表》,对风允与众人的到来,不多言,只是颔首,慢悠道:“自便。”
“此为典籍宫之长史,居典籍宫首殿之左,允不在时,典籍宫之事,由左长史看守。”
几人看颉伯,能感受一些先天之意,遂就无多言。
但风允却晓得,这是颉伯故意为之,如此也少了许多质疑之言论。
入殿,宽阔,只有几本书在架上,悬浮而空,更之上是风允的异宝,散发着圣人之力。
数十异人观之,皆叹息,心头一惊。
这圣人之力,恍惚浩瀚之海,连绵不绝,此时看之毫无压迫,但若是以心神探究,却是有阻碍之态。
风允解释。
“此为禁制,以免不得其实力,强行观阅而伤己。”
众人颔首。
风允继续言:“今日诸位来风都,是为人道之兴,诸位可观此地之书,入其中,所得皆归诸位。”
此言出,众人喜色上头,皆行礼而寻书。
其中观阅最多者,却是代表风允玄道的《列国》几书,而《列国·楚》却是多者,毕竟,风允在楚国所做,最能体现人道之情,而丰镐之时,却多隐秘不发,不为人知。
但其中也有特殊者。
屈原犹豫在《列国·楚》与《列国·周》之间。
对此,风允道:“原,你心中之道为何而行呢?”
屈原为之一振,对风允行礼。
“原知晓了。”说罢,也毅然入《列国·楚》中,至今,屈原都没有看懂风允在楚国的所行,所谓人道,他还是很迷茫。
或许楚国,唯一细解,透彻人道者,尚且只有自裁的楚威王。
另一旁,管仲对风允一礼。
“风圣,您是知晓管仲之道的,但是在齐国,管仲还是不得齐候重用,您可有法?”
管仲面赤,在风允面前,他低首而不敢目视。
风允指着《列国·百越》,不作多言。
管仲再礼,这就投入此书当中,幻化而入。
再往后,欧冶也踏入了《列国·百越》一书中,其却是言:“欲再行当年之事。”
如此,一时间,殿中数十人,只剩下风允、颉伯,与庄周、孔丘。
孔丘对风允遥遥一礼,似要踏入《列国·周》当中,欲再观一次周公之礼,但是风允阻拦。
“且慢,汝可入此书。”
思索间,风允招手,一本书落入其手。
此书无异宝,此时灵性尚浅,但其上虚幻之意不绝,似乎随时都能将人之意识牵入其中。
“《周公解梦》?”
莫说是孔丘,就是庄周都聚上前来。
“周礼之源头,或许能从此书中得到解答……”风允目光微动,想起了当初在此书上见到的武王与周公之梦。
“此书的原本在成周,允一路上对此有深感,记住其道韵,后亲自刻录一份,虽不出异宝,但以阴阳五行之力,却是能激其起灵性。”
万物有灵!
启书之灵性……
随着风允行术法,他身后阴阳双鱼浮动,四周五气聚集,纷纷涌向此书。
“此书,二位皆可一观。”
孔丘自然信任风允之言,而对于所谓的周礼之源头,孔丘也是有研究之欲。
而庄周也好奇。
对此,风允也清楚,庄周梦蝶,其与梦有不解之缘。
这梦道之先,自然能补益庄周之道。
随之,两人被玄气包裹,入了这《周公解梦》一书。
“允,你这玄法不凡啊。”
一旁,颉伯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