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叶重叠间,鸳鸯交颈眠。
嫔妃侍寝,按规矩是一丝不挂,可只要皇上高兴,谁又敢多嘴?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而皇上又爱看什么。
肤若凝脂,丰腴得当。虽然生过孩子,不复少女纤细之态,可未必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好针线。江南的绣娘也不输。就是旧了些。”
“三四年间,绣了多少回,又撂开手。只当没福分再穿给皇上看了。”
她也只是个女人。而皇上又是这么强壮有趣的一个男人。
那些往日的疯狂和缠绵,时不时夜里就来折磨人。
青春年少守空闺,她也动摇过,要不要低个头,至少不用活受罪。
熬着熬着,短了烛火,亮了窗棂,她慢慢习惯了,学会了不想。
没想到结果就是如今极度敏感,不过是贴近说过几句话而已,她先酥倒一大半。
身体的反应再诚实不过。
康熙既然得了便宜,也就不再伪装,随手把书一掷,将原本裹圆的被子尽数掀开。
女人身上真实的变化取悦了他,愈发得意起来。
“有日子没见,想看。”
济兰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坐起身,重整云鬟,把整个后背都亮出来。
桃子背靠寝殿内室的房门,咬着嘴唇,生怕睡死过去。
她刚会看西洋表,还不大熟练,只知道过去大约两个时辰了。
可里面的动静照旧不小。
“说说,这几年,想没想过这滋味?”
“皇上……”
“从前怎么叫的,年纪大了,胆子却小了?”
“哥哥啊,兰妹狼狈至此,还要取笑么?”
康熙拎起济兰乌油油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在她颈间拂来抚去,欣赏着她战栗的身体。
那些十六七岁的高门秀女,自然有那么一番独到滋味,他也不是不喜欢。可他的大女儿也比她们小不了几岁,调教起来,总感觉哪里别扭。毕竟这事儿女人若是学不会跟上一起享受,男人的乐趣瞬间就少了一半。
他已不满足于只是看着。
指尖到处,白雪之上,片片樱花开落。其中银白流光闪烁,仿佛树上枝桠。
嫔妃生产后肚子上留下的这些纹路,他格外爱看,情不自禁地俯身细瞧,灼热的气息烫得济兰百般煎熬。那是他的生命得到延续的证明,皇家多了子嗣,大清根深叶茂,皇子格格只会越来越多。
“今夜是兰妹的好日子,接下来要哥哥怎么做,尽管开口。”
济兰全身只剩一丝清明绷着精神,哪里还能说话?
“不说出来,哥哥可就睡了。”
桃子是被一阵铃声惊醒的。
她慌忙间记得,这是要水的意思,匆忙奔向殿外找人。
刺骨的寒风让她瞬间精神为之一震。
环望四周,东方已隐约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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