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天下午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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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或许齐瑞是有机会拉着李兴承来一场夕阳下的奔跑。可程怀仁太急了,他甚至都等不及到日暮时分再发难。
早春中午的暖阳下,齐瑞拉着李兴承一口气跑出了整整三里地。直到李兴承实在跑不动了。
“我跑不动了,我实在跑不动了。”李兴承方巾都掉了,一头青丝如瀑披散开来。
齐瑞看得有些呆住了,毕竟这身体也是个青春期的少年啊。
有时候你说不要吃某样东西,很可能是因为还没尝过它的味道。就如齐瑞原本的不想谈恋爱,只是没见识过她的美,没和逃跑的公主一起经历过一段奔跑。
“张瑞,嘿,张瑞。”
齐瑞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属兔子的吗,我跑得腿都快断了,你怎么看起来还这么轻松。”
“可能是在家里被追打惯了。”齐瑞脱口而出,原主确实在家中被齐承文和齐承武追打欺负惯了。
“是这样啊。”李兴承眉头微蹙,同情心带起的母性开始泛滥。“原来你身世这么惨啊。”
齐瑞摘下自己的方巾递过来,“理一下头发,他们应该不会追来,我们去吃饭吧。”
李兴承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头发散乱不成体统,她当即躲到齐瑞身后整理起头发。
“对了,你刚刚是怎么发现那两个人是许开阳和杨环的。”
“额,无意间发现的。”
“那你刚刚还和他们聊那么久。”
“就是因为和他们聊了那么久才发现的。”
“奥,原来是这样啊。”
“不对。”齐瑞猛然惊呼。
“什么呀。”李兴承再次眨巴起眼睛。
“吾为美色所惑矣!”
“你在说什么呀。”
“光顾着看你,老子都忘了是谁害我们这么狼狈的。”
“啊?”李兴承顿时低下了头。美色所惑,“你在说什么呀。”
“程怀仁那个疯子,这种场合竟然都能公报私仇。见我和你在一块,就当众污蔑我是奸佞。要不是正好有许杨二人当靶子,就看今天这架势,我难免不被打掉门牙。”
“他要搞我也就算了,可他应该知道,人群汹涌,连你也会一块遭殃的。这种疯子,还好你没看上他。”
李兴承这才感觉到后怕,“我和他认识挺久的了,家中长辈也是认识的,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这兔崽子,原本我还不想搭理他,这回我没法放过他了。”
“你想对他怎么样。”
“不知道,先找地方吃饭。跑得都饿了。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
“老子最讨厌随便。”
“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老子’,你可是那位的学生。”
“好吧。那姑娘想吃些什么。面条馄饨,还是炒菜小酌。”
“我都说了随便,就是随便啊。”
齐瑞心道,但愿你说的随便真的是随便。
“公子。”忽然身后有位老仆跟齐瑞打招呼。“公子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