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了。等过年才回来。”

秦正远早就打了电话问了。自然是知道的清楚。

想来也是工厂也就一天的假期。现在的路不太好。从市里来县里还要好久。耽误时间划不来。

而小姑一家肯定是要在夫家过的。大姑父是军人，也是孤儿，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

“嗯，知道了。”

他也是许久没见过两人了，才会问问。秦家的长辈对于这些小一辈的孩子还是很不错的。

“对了，小川，你小舅早上来了，还给你带了月饼，你最喜欢吃的那种。你回来的时候就走了。东西在那箱子上放着。”

陶婉珍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小弟带的东西。

“嗯？那种绿豆的吗？老式月饼？”

秦川说的月饼是那种油纸包裹的。皮儿是蓬松的。表皮带着一点酥脆。而月饼馅有绿豆的，有莲蓉的，有五仁的。

他最喜欢的还要当属绿豆的。像是前世吃的那种带馅儿的绿豆饼。味道很好。

“嗯，是啊。你不就只喜欢那一个馅儿吗？五仁的你也不吃。”

陶婉珍对儿子的喜好是门儿清。

“我小妗儿是不是快生了？”

秦川突然想起了自己小舅的孩子快出生了，他只记得是00后。也确实是在他初一的时候出生的。

“还早。还要几个月。估计要到年后去了。3月份左右。孩子是要十月怀胎。哪有这么快。”

陶婉珍笑儿子啥不也懂。解释了一下。

“我这不是忘了嘛。”

可不是吗，20多年了，谁还记得啊。又不是自己的孩子。

说来也有趣的很。陶家四个孩子。两个女儿，两个儿子。陶婉珍是家里最大的。也是最不受待见的。明显重男轻女。

从小是跟着她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两位老人都很长寿。去年走的。两位老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走的时候一个九十九，一个九十八。

而除了陶婉珍生了两个男孩。其他三人生的都是女儿。大舅两个，小舅两个，小姨一个。最后年龄大了，都没再要了。

秦川有时候觉得这些亲戚也挺有意思的。各种各样的性格。没有统一的。也可能是时代的原因。

吃过中午饭之后，一家人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要提前回去准备晚上的饭菜。

还好晚上吃饭的人不多，只有老两口。加秦家老大一家四口。和秦正远一家三口。

“爷奶。我回来了。”

“我们小川回来了。哈哈。你说说这都多久没回来了。葡萄吃完你就不回来了？”

秦征看到孙子回来了，很高兴。老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孙子辈儿的，那叫一个亲啊。尤其是老大秦山。长孙嘛。这放在古代，都是要继承家业的人。

而秦川看着笑眯眯的老人，有些感慨和开心。上辈子结婚的时候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就差一点。身体很好，是因为意外去世的。一辈子没怎么进过医院。

而院子里种了三棵葡萄树，据说树的年龄比秦山都大。而且品种很好。那种老式的葡萄，酸甜口的。是秦川最喜欢的水果。

一到夏天。秦川就喜欢待在这里。拿着剪刀，提着水桶。跟他堂弟在院子里剪葡萄。大部分是被他们俩给消灭完的。

现在树上，还能看到零星的葡萄。

“没有啊，这不是刚上初中了嘛。要用功了。您不是想让老秦家出个大学生嘛。我努力努力。”

秦川笑呵呵的跟老人聊着天。

“哈哈，好，好。爷爷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现在就在砂锅里煨着。晚上多吃点。”

秦征听了孙子的话，很开心，大学生就是他心中的一个执念了，可惜到现在也没有。

最大的两个孙子孙女已经没希望了。只能看后面这三个小辈儿的了。都是挨着年份生的。87，88，89，秦川是中间那个。

“这个好。那我晚上多吃点。”

老爷子做的红烧肉很有一套，说五花就必须要五花。少一层都不行。也只有他敢这样挑。在县里是出了名的。

不过出手大方。人家也乐意做他生意。工厂退休的干部。退休工资不少。而且现在还出了个小摊位，配钥匙，自给自足，也不问孩子要钱。

秦川家里的门店都是工厂给老爷子用的，厂里不要钱。但是秦正远需要负责老人生病住院的费用。这是之前分家的时候商量好的。

而秦川的奶奶一年四季都没少进医院，吃药什么的。所以花费的也不少。秦正远孝顺，也没争论什么。

秦川就佩服父母这点，那孝顺是真孝顺。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三哥！”

“大伯，大娘，姐，小虎，你们来了。”

听到声音，秦川扭头一看。是大伯一家来了，一儿一女。女儿比秦山小一岁，儿子比秦川小一岁，这会儿还在上小学。

“小川回来了。”

“三哥，现在时间还早，走。捞龙虾去。晚上能吃虾仁了。”

秦虎说着就把秦川拉走了。大人们也见怪不怪了。本就是河边长大的，水性很好。

而且岸边的河水很浅。

秦虎从他家的房子里拿出工具。秦川记得这个夏天和秦虎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