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了,确实是剑翎鸟。
难掩兴奋的唐越,也懒得去管,为何剑翎草和剑翎鸟,植物和动物同为一体。
他咬破手指,当空画出一道红色血符,单手一挥,口念法诀,血符向前而去,和灵田里的那株依然在挣扎的剑翎草融为一体。
梁本元看的双眼呆滞,才大半个月不见,唐越竟有如此手段。
哪怕是他在仙路一途求索半生,也未曾见过如此术法。
当真是此子自己悟出来的?
心思转念间,梁本元没有答案。
熟悉的感觉游走全身,唐越闭着眼,感受着属于剑翎鸟陌生的气息,一息之后,归于平静。
“前辈,可以了。”
梁本元喃喃的动了动嘴唇:“能起死回生吗?”
“前辈说笑了,晚辈哪有那本事,刚才雕虫小技,只是让这株剑翎草暂时消去妖邪之气,仅此而已。”
就算如此,梁本元也大开眼界,甚至高呼,此子前途无量。
惭愧啊。
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孜孜不倦的修仙,到底修了个什么?
远不如眼前这年轻人,妙手偶得。
心中早就不对这株剑翎草抱有希望的梁本元,对唐越道:“耽误小友大半天时间,老夫惭愧。家里也成了这个样子,只能让小友在这样的地方委屈一晚上。”
“前辈客气了,在下生于草原之上,地当床,天为被,乱点有什么紧要的。”
听如此说,梁本元带着唐越去了客房。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着。
灵田里的那株剑翎草折腾了一夜,不断疯狂的挥舞着触手。
好几次,梁本元都想的去看看,皆被唐越拦下了。
唐越告诉他,今晚不用担心,明天早上见分晓。
清晨,当两人起床的时候,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来到灵田边,那株剑翎草和昨晚一样,破败,干瘪,断枝残叶到处都是。
“小友,如何?”
“已经稳定住了。”
只是稳定,对梁本元来说毫无意义,他摇了摇头:“还是斩了吧。”
“前辈。”唐越拦住梁本元:“不如把这株剑翎草让我带回去,仔细研究,或许能找到可行之策。”
梁本元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淡然一笑:“小友,这株灵植已经变异、失控,毫无价值,留下是个祸害。”
“晚辈想试试。”
梁本元能理解一个年轻人的一腔热血,也能感受到唐越确实想试试的热切之心,这株剑翎草于他而言已经无所谓。
只是,这样的风险他都扛不住,区区练气三层的唐越,无异于找死。
“小友,风险巨大,弄不好,搭上性命,不值得。”
“晚辈和前辈一样,在这底层挣扎,若是拥有好的资源和机缘,何苦还要冒着风险做如此前途未知之事……一切只能靠自己,哪怕微小的机会,也要死死抓住。”
梁本元愣在那里,这话说在了他的心坎上,这么多年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年轻时也确实曾不顾一切的冒过险,只因他们都是普通人,别无选择。
以性命为赌注,或许才能搏出一片天地。
“也罢,小友,万事小心。”
“多些前辈成全。”
走的时候,唐越带上了那株剑翎草,和梁本元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