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回舟提货工具箱微微地点着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学时代就是这么美好,在叶回舟看来一切尽在不言。
4个男同学的和三个女同学的在阳台上见面,大家都是同龄人,一会儿就混熟了。
二师兄王六艺,他家没拆迁时跟着父亲暑假就在工地里做电工,没上大学之前考了电工证,排插走线信手拿来。
现在很看不起叶回舟走线的随意,直接把叶回舟赶出屋去,自己亲自动手。
二师兄人本地人洗脚上田,淳朴善良,他们村刚好赶上棚改。
他们家分到了三十几套房,和10几个铺面,总价绝对有几个亿,但是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还没有叶回舟多。
但二师兄却凭着电工技术赚外快,一天到晚乐呵呵的,活得很滋润。
不像叶回舟,上一世快40岁的人了,饱经社会的摧残,看惯了世间的冷暖。
自从重活了,对于生死他早就看淡了。
他有时候会想,我这样算不算重生?
但是重生了有何意义!
这是否又是一场梦?
这时叶回舟,以前的那个年轻人还是影响到他的方方面面。
他也不会抵抗这种自然而然的反应。
他走出房间,来到侧面的小阳台。
自己靠在墙上,右手在牛仔裤的裤腿上擦了擦,悉悉索索地从后屁股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软包白沙香烟。
此刻的软包装的白沙烟,都给蹂躏的不成样子。
他捏了捏似乎还有两支了,了。
撕烂烟盒倒出一支,还有一只拿耳朵夹着。
又撸直了有些变形的烟卷,用地摊上买的Zippo“叮”的一声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
烟气在喉咙里面转了三圈,他不喜欢用鼻子,就用口喷出来一个一个椭圆形的圆圈。
大圆圈套小圆圈,随着圆圈逐渐扩大在微风中飘飘荡荡的。
他望着下面的绿油油的稻田,风一刮过,呼拉拉的麦秆撞击声,像极了海边浪花冲击声。
倾听的这个声音,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叶回舟,我们上个学期见过,你还记得吗!”
童幼竹走了过来,看着楼底下的田野说道。
“嗯,去年在火车站接新生,你还把我当做新生了,我经常在想,那个时候我有那么年轻吗!”
叶回舟调侃地问道。
“现在你也不老。”
童幼竹脸色有点憔悴,看着叶回舟夹在耳朵上的香烟,十分平静的说道。
“我累了,给我一支烟提提神!”
这下,叶回舟一愣。
“怎么着?女大学生抽烟你没见过吗?”
叶回舟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什么风浪怪事没见过,当下默默地摘取耳边的香烟,递了过去。
顺手用假冒的Zippo,给她点燃烟。
童幼竹淡淡地吸了一口烟,就趴在小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底下的麦田风景也不出声。
她的烟在手指上烧着,并没再有抽。
叶回舟过一会儿倒是抽完的烟,准备去房间看一下二师兄的进度。
突然,童幼竹出声道:“你不问一下我为什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