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城不远处耸立的山峰,苏启静静漂浮着一动不动。
实际上他在观察体内情况。
这是是一片黑与白,绿与紫各种颜色不断变换,偶尔有无色的光被牵引进来,被打散成各色水墨涂抹在仿佛画卷的世界中。
空间看起来只有房间大小,又好像延伸到一望无际这般琢磨不定。
初生的神明被从未知远方伸出来的黑色触手捆缚四肢,不断挣扎嘶鸣着,发出行将就木的沙哑声音。
在这里,祂的力量,风干死域都被压制无法使用了。
苏启观察了下,突然发现初生的神明头上缠着绷带露出个小角。
这勾起了苏启好奇心,伸出一条较细的触手把那小节绷带卷起拉开,想要看看绷带下面是什么样子的。
结果祂吃痛的发出声咆哮,还传来一股“我很生气”的情绪,估计是因为还不清楚骂人的词汇发泄,所以只能生闷气。
而那个绷带像是焊在初生的神明身上一动不动,无论怎么尝试都是这样。
“居然绷带才是本体?”苏启悻悻收回了罪恶的触手,心里骤然产生种自己在欺负小孩的罪恶感。
虽然祂的确是小孩,还是被坑到苏启这里来的,可神明本身就是个不可控因素。
加上什么都不清楚和野兽无异的习性,还不如拘在苏启这学会对自己力量的把控顺便接受下知识的熏陶后再说。
在这之前,还得麻烦祂充当下实验的小白鼠,神明都不弱,想要抓一个更是难上加难,能逮住个还是因为祂是刚诞生的,连逃跑都不会。
刚诞生的神明很不理解。
这个奇怪又可恶的敌人既不杀了自己,为什么把祂带到这个地方?
不过很快祂就清楚了,苏启松开了祂,双脚一落地时初生的神明立马开始猛地朝苏启的反方向跑。
可无论如何祂都像在原地踏步一样,与苏启距离始终没有变化。
苏启用石头捏造出一套椅子桌椅,然后捏住祂命运的后脖颈,提溜放在椅子上时仍旧不死心。
直到苏启一个死亡凝视,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吓住了祂。
见状苏启满意的点头,然后从外面搞来一根小树枝用粘稠成水一般的光系能量开始画起来。
于是刚诞生的神明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死敌画了个顶着圆圈的树枝,周围是个更大的圈圈上面画了个差。
偏偏苏启还觉得自己的画技特别传神,指指画出来的火柴人,又指了指椅子上的神明。
然后一扭头,苏启不知为何从祂那空洞的眼睛看出了迷茫。
苏启:……
肯定是因为祂还太小,看不懂图片的缘故。
……
就在苏启忙着教育小孩时,大陆近海区域不知多深的地下溶洞中。
这里不见光亮,永远处于死寂黑暗中,蜿蜒崎岖的洞窟中却有着羊角生物在进进出出,密密麻麻,就连洞窟上方都因为同族竞争战败被赶走的恶魔族占据。
他们不受黑暗影响,押运着陆地上各种各类的生物,在它们惊恐的神情下拖进另一个溶洞通道里。